這個九品奉鑾上任,並且還說他是他的朋友?為了他,他竟然還吼了伯公爺。
第二巴掌!鄭伯公被江夏當面煽了第二巴掌,他大怒,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理智。鄭繼祖大聲吼道:“劉瑾,他是你好友又如何?我伯公府乃是開國功勳之後,他當眾打我,這件事我就算鬧到皇上那裡也非要讓他付出代價!”
鄭伯公話剛說完,又是一群人抬著大大小小的禮箱進來。為首的那人不是外人,正是京師之中號稱唯一能夠和江夏平起平坐的張永。
張永一進大廳也是笑著大聲說道:“江兄弟,哥哥我前來賀你上任,我沒有來……晚吧。”
“這是怎麼了?怎麼全都動刀動劍的?”張永走到江夏身旁,他問江夏:“江兄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若是有的話你跟哥哥說,我張永的兄弟要是受了欺負就算是死我也幫你找回場子!”
“張永?當今張公公!天啊,我們這個奉鑾大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在場的姑娘們全都低聲討論著,她們已經被驚訝到無以復加。一個堂堂狀元,一個認識劉瑾和張永,並且相交甚厚,一個和錦衣衛大人關係甚好的人,居然真的來這教坊司當個小小奉鑾?
這是在開玩笑嗎?大廳裡的姑娘們此刻全都想起了江夏先前所說的話,她們此刻再也不會懷疑江夏所說的是假的。難道那些真的可能實現?所有姑娘的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她們的心激烈地跳動著。
“道歉!”江夏看著鄭伯公冷冷說道,他轉身指向雲韻虞,語氣堅定無比:“記清楚,她是我教坊司的人,不是什麼賤人。你今天必須跟她道歉,如若不然……我殺了你!”
“殺了我?”鄭伯公笑了,他彷彿聽見這天底下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一般,他指著江夏說道:“你說你敢殺我?來啊,你倒是殺一個試試。就算你是劉瑾、張永的朋友,就算你和錦衣衛交好又怎麼樣?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奉鑾,一個下賤無比的綠袍龜公而已。”
“砰!”鄭伯公再次被江夏一腳踢飛出去,他像是發了狂一般衝過來騎在鄭繼祖的身上左右煽著巴掌。煽了大約十幾巴掌以後江夏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他轉身從一名東廠番子的腰間抽出鋼刀,然後刀鋒指著鄭繼祖說道:“你說的沒錯,我是不敢殺你,但是有一個人敢,那就是當今皇上。”
“皇上敢殺我又如何?你以為你是皇上嗎?”說完,鄭繼祖不屑地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他冷冷地對江夏說道:“我們的事還沒完,我若不報此仇,枉在這世上為人。”
戲臺上,雲韻虞突然哭了。她雙手捂著嘴壓抑著聲音不斷地流下眼淚……
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坊司藝妓而已,一個達官貴人的玩物,一個下賤到連自己第一次被誰奪取都無法控制的女人。但是他,那個有些消瘦的背影,他竟然為了自己敢對當今伯公爺,開國功勳的後代動刀子。
而他這樣做竟然只是為了他罵了自己一句“賤人”。雲韻虞從來未曾想過,有人罵她是賤人的時候還有一個人會擲地有聲地站出來為她說一句:“她不是賤人!”
江夏冷笑一聲,他淡淡地說道:“我雖然不是皇上,但是皇上與我同在。”說出這句話時,江夏突然想起了後世那些基督教徒的那句“願神與我同在”,他現在不就等於有神與他同在嗎?
江夏一下挽起自己右手的衣袖,上面四個大字“如朕親臨”立刻露出來。江夏大聲說道:“這四個字乃是當今皇上親筆所寫,見字如見皇上。伯公爺,你見皇上還敢不跪?”
鄭繼祖一下愣住了,但是劉瑾、張永他們是知道那四個字的來歷的,二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一起跪在地上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瑾和張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