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江一巴掌把書信拍在桌子上,沉聲喝道:“這樣的話也敢說,究竟還有沒有把朕當皇上!”
成了。和爾沃心中興奮不已,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朱載江大聲喝道:“來人吶!”
很快御書房的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四名宮中帶刀侍衛同時走到朱載江的龍案前方,單膝下跪行禮道:“卑職在!”
朱載江站起身來,走出龍案以後才沉聲下令道:“把這個狗東西給朕抓起來!”
狗東西?說的是誰?和爾沃心中閃過這兩個問題以後,一顆心立刻入墜冰窖。
四名帶刀侍衛,此刻已經上前按住了和爾沃。和爾沃大驚,失聲叫道:“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雖然和爾沃還不知道朱載江是不是真看出了那封書信是偽造的,但反正先叫幾聲“冤枉”這總得來說是不會有錯的。
朱載江一把抓起龍案上,那個裝著參茶的茶杯,用力擲到和爾沃臉上。茶樓立刻將和爾沃的額頭撞了一個血洞出來,鮮血流出,流了和爾沃一臉。
朱載將拿起龍案上的書信,問和爾沃:“說,是誰指使你的?”
和爾沃的心再度一涼,不過抱著僥倖的心理,和爾沃頭搖的好像一個撥浪鼓一般,說道:“皇上,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奴婢收到司禮監呈上來的書信,立刻就拿來呈給皇上了。奴婢不懂皇上說的‘指使’,究竟是何意啊。”
“不懂是何意?”朱載江微微一笑,道:“朕來告訴你。”
“這信封上的筆跡,是太傅的沒錯。而這信上的筆跡,卻只是形似太傅的筆跡而已。若說其神,那與太傅的相比,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再者,朕今天告訴你。太傅永遠不會跟朕說這樣的話,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個狗東西,想憑這麼一封書信離間朕與太傅的感情,你想的太天真了。
若你背後尚有主使之人,你說出來,朕可饒你不死。但若你不說,朕保證你從現在起,未來七日以內一定會生不如死。”
和爾沃一聽,當下哪裡還敢隱瞞,趕緊大聲叫道:“是靜嬪娘娘,是靜嬪娘娘指使奴婢這樣做的。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朱載江一對英氣逼人的星眸微微一眯,他淡淡下令道:“拉下去,割了他的舌頭,打斷他的手腳。關在天牢,吃喝照給,讓他能熬多久熬多久。”
“是!”四名帶刀侍衛把已經嚇癱了的和爾沃拉了出去。割去舌頭,斷了手腳,還關在天牢。這的確是饒了他不死,卻還不如讓他死了乾脆。
和爾沃只得大聲叫道:“求皇上賜奴婢一死,求皇上賜奴婢……”
聲音逐漸遠去,然後微弱到朱載江聽不見為止。
朱載江負手而立,站在御書房裡面,雙目盯著頭頂的房梁,樣子好像是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後,朱載江沉聲下令道:“來人吶!擺駕,瑞祥宮。”
瑞祥宮裡,素來只學琴棋書面,卻未碰過刺繡女紅等事的崔紫薇,不知為何突然來了閒情逸致,竟然自己親手在縫製小嬰兒穿的小紅鞋。
入宮之前,崔政義已經派人為她上下打點。入宮以後,崔政義不斷派人送銀錢入宮,便於崔紫薇收買人心。
這才短短兩月時日,崔紫薇已經在宮中耳目遍佈。由此可見,此女不可謂不厲害。
和爾沃被拖出御書房的訊息,皇上正擺駕前來瑞祥宮的訊息,崔紫薇早已經提前知道了。
對於前者,她只是評價了一句:“傻瓜。”
對於後者,她的應對便是安安靜靜的,認認真真的,繡著她的嬰兒鞋。
很快,御前隨侍“皇上駕到”的聲音響起。崔紫薇趕緊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