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眨了眨眼,沒想到白向墨會問這麼仔細,不過依然回道:
「反正不好聞,跟肉放臭了似的,特別地邋遢。以前他娘不在了之後也這樣,有了老婆才好的。他鄰居家王嬸天天跟我念叨,說一個家沒有女人就是不行。」
三人又在街上詢問了好幾家人,這裡的街坊鄰居並沒有太多戒心,而且宣文博現在是紅人,每個人都喜歡嘴幾句。
「那傢伙從小就古里古怪的,還特別討人嫌,以前還差點把我家給燒了。」
「大家跟他都不熟,有這麼個娘誰要跟他玩,肯定被家裡人給打死。 」
「他不喜歡跟人說話,經常用那種很可怕的眼神看人,怪嚇人的。」
「……」
眾人對宣文博的評價大多都不太好,都覺得他很孤僻和奇怪。
因為大家知道宣文博母親的職業,他母親又是個不講究的,街坊鄰居也勾搭。
有時候給一碗飯,就能睡她,特別被人瞧不起,大家都很嫌棄他們。
有這樣一個娘,大家對宣文博也極為的不喜,家長不會讓自己孩子跟這樣的人玩,有些孩子懂一些事的還會欺負他。
「有時候我也覺得他挺可憐的,他娘對他不好,經常打罵他,還不讓他吃飯。所以我那時候還瞞著我爹孃去找他玩,結果……」
年輕男人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猶豫要不要往下說。
「怎麼了?」齊銘問道。
那男人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我親眼看到他把別人養的雞給偷了,然後你們猜怎麼著?」
三人配合問:「怎麼看了?」
「當時我們都沒到十歲吧,他又長得小,我當時親眼看到他把那隻雞給綁了。然後一根根地拔毛,拔得差不多了,就用腳直接把那隻雞的頭給踩爛。那麼肥一隻雞,他沒想著吃,就這麼生生給踩爛了,血肉模糊的。」
那男人艱難地吞嚥著口水,「你們是沒看到當時他的那個表情,哎喲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恐怖,跟地獄裡爬出來的鬼娃娃似的。我也不是沒見過殺雞,可怎麼瞧都覺得瘮得慌,再也不想找他玩了。」
白向墨表情沉下來,走到沒人的地方,齊銘問:「怎麼了?」
「玩火、尿炕、虐待小動物,連環殺手三要素湊齊了啊。」
宣文博長得很大還尿炕,這是他母親自己嚷嚷出來的。
「我們現在就把宣文博給抓了!」孟明銳興奮道。
齊銘斜了他一眼,「你有證據嗎?」
「現在沒有,上了刑什麼都有了。」?
齊銘沒有理會他,望向白向墨道:「我們去他家裡瞧瞧。」
齊銘再次利用自己撬鎖的本事將門開啟,三人彷彿進入自家大門一樣,非常淡定的走進了宅子裡。
這座宅子院子還挺大,靠牆地方種著花花草草,明顯經常有人打理,裡面的花被養得特別的好。
開啟正房,灰塵撲面。
一股陳腐味道迎面飄出,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人開啟這扇門了。
齊銘用手指在桌上劃了一道,灰塵非常厚重。
「看院子還以為他經常回來打理,沒想到只管了院子裡的花圃。」
「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個空宅子。」孟明銳從另一個屋子走了出來,「這傢伙看來特別喜歡花花草草,伺候花草很用心,其他地方都快被灰塵也埋了。」
花壇裡的花朵正在花期,綻放著血紅色的花朵,是這個屋子唯一一抹艷色。
其他地方因為常年沒人清掃,顯得灰撲撲,再被細心照料的花壇襯託,更顯得無比蕭索。
白向墨一直盯著花圃看,對那些花觀察得非常仔細,似乎非常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