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已經被槍斃,臨死之前也受到了酷刑, 可依然無法撫平心中的痛。
「不說這些了。」馮景崇收斂情緒, 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道, 「桌上這些只是尋常的禮物, 這才是我們兩家最想要送的。」
白向墨詫異, 看樣子這分明就是房屋鑰匙。
「你們一直住在殯儀館也不是辦法,這畢竟不是陽宅。雖說你們並不忌諱這些, 可住在這裡想要招待親朋好友總是不妥,這是我們兩家的一點心意。」
馮景崇將鑰匙推到白向墨面前, 「至於你們之前擔心被人報復, 現在也不用愁,有華興和我們兩家做靠山,輕易不會有人動你們一家人的。」
「這禮物太貴重了, 恕我不能收下。」白向墨直接將鑰匙推走。
雖然他不知道桌上的謝禮是什麼, 可他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
收下那些已經足以當作報酬,再送房子那就太過了。
「據我們所知, 齊先生在辣斐德路也有一處房子, 這間房子正好是齊先生那處房產的隔壁。你們兩人關係好, 如此正好做鄰居。」
辣斐德路上只能建洋房,價格昂貴,都是富人居住的地方,白向墨更不敢接了。
「你就收下吧,兩家長輩說這不僅是報酬,還是告訴大家,維護公理正義是最該維護的正途,不能讓你這樣的人才被埋沒。」
馮景崇硬是將鑰匙塞進白向墨的手裡,並道:「你們收下,我們兩家人也才放心。」
白向墨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希望他能保守秘密,不向外具體透露王曼妮死後屍體還曾被冒犯過。
王曼妮的案子是藏不住的,畢竟她被吊死在錢來門口,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但是具體細節,卻是很多人都不清楚,包括警察局那邊也同樣如此,驗屍報告也是機密且被封存了起來。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有職業操守。」
「拿著吧。」馮景崇再次強調,「你要是搬過去,我平時來找你也不至於每次都覺得瘮得慌。」
他雖然是學醫的,相信科學,可不代表就喜歡這種地方。
四周荒涼,陰森鬼氣的,總覺得進來一次就很不吉利。
白向墨實在推脫不過就收下了。
馮景崇並沒有在這裡多待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叮囑:
「你趕緊搬出來吧,我想找你多說幾句話都不行。」
晚上齊銘回家時,白向墨跟他提起房子的事。
收下這麼大的禮,白向墨內心很是忐忑,他都沒敢跟林宛如和白喜兒她們說。
齊銘頓了頓,道:「既然他們願意送,那就收下吧。」
「可這禮也太重了吧?」白向墨依然覺得不妥,雖然憑本事掙錢,可也得有個限度。
齊銘解開襯衫最上面的扣子,道:「沒事,我們公司也賠了不少。他們當初買保險也不是衝著錢來的,不過是給俞先生面子。現在拿到錢他們並不覺得高興,反倒看著礙眼。」
馮家人和王家人不僅將保險全都送或者捐贈出去,還將王曼妮的嫁妝也都給捐了,主要是用於孤兒和保護婦女權益兩個方向。
白向墨聞言嘆了一口氣。
齊銘不想他還沉浸在這個案子裡,轉移話題道:
「你想不想搬過去?馮景崇有一點說得對,那邊確實更方便。」
白向墨也在猶豫這個問題,殯儀館距離市區還是有一定距離,他們還罷了,主要是對白喜兒很不友好。
白喜兒每天要去上學,雖然現在可以蹭齊銘的車,可她如果平時想要參加什麼聚會或者活動,還是很不方便。
齊銘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白喜兒明顯不想蹭車,她會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