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妻子雖然已經死了,白向墨依然不希望死後還被人羞辱。
這一切並不是她的錯, 她不應該遭受那些歧視。
可即便如此, 爆出的黑料, 也足夠讓唐立群身敗名裂。
一個連跟在自己身邊幾十年的人都能坑,實在沒有道義可言。
尤其唐立群之前一直擺著一副老派文人的清高派頭,雖然有些迂腐,卻也認為他有遺世而獨立的高潔。
現在形象完全顛覆,從前捧多高現在就摔得有多慘。
「趙通竟然願意站出來。」
白向墨津津有味地看著報紙,非常高興看到唐立群翻車。
不管在哪個圈子都有競爭者,很多人都喜歡落井下石,因此唐立群現在已經人人喊打。
報紙上與他劃清界線的人越來越多,不少曾被欺壓的人也都站了出來。
趙通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早站出來為自己發聲的人。
「他心中積怨極深,從前沒人聽他說話,現在能抓住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孟家找上門的時候,他很爽快地答應了。
畢竟既能出氣,還能獲得一份體面的工作,他哪裡有不願意的。
趙通跟在唐立群身邊那麼多年,也學了不少東西,只不過他被打瘸了腿,又被汙衊了名聲,才導致他沒法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否則依照他的才能,找個管事的工作還是不難的。
他腿腳又不好,沒法乾重活,這才被耽誤了。
唐立群會打斷他的腿,也是故意讓他成為一個廢人。
孟家給他的就是一份抄寫的工作,就如同白喜兒現在做的一樣,不需要上班,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報酬。
這樣做即便有人查探,也說不出什麼,因為趙通的能力能勝任這份工作,算不得刻意討好賄賂。
「還是沒有什麼訊息嗎?」白向墨問。
唐立群莫名其妙消失了三天,齊銘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他去了哪裡。
齊銘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是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白向墨不理會他的調侃,興奮地將報紙放到一邊,「查到什麼?」
「重點是這個嗎?」
白向墨一臉真誠:「不然呢?」
齊銘一副你沒救了的樣子,卻也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他。
「我們一直認定他失蹤是在離開酒樓的那天。」
「難道不是嗎?之前調查過,並沒有發現的行蹤。」
「他確實沒有出現在他平時會出現的地方。」
白向墨聽出了重點,「他偷偷去了哪裡?」
「他這樣的人連兒媳婦都不放過,平時怎麼可能不去風月場所紓解。」
唐立群對外一直一副修身養性,支援禁慾的形象,可也就騙騙外人而已。
「有人在妓--院裡發現他了?孟家在之前沒查到?」
「當然不是普通的妓-院,北平城就那麼大,那種地方的訊息最靈通,只要去了根本藏不住。」
「他自己私養了外室?」
「他沒這個錢。」齊銘搖頭,卻也沒再賣弄,直接說道,「他常去的是個做暗娼生意的尼姑庵。」
白向墨眉頭緊蹙,他只在古代雜文中看到過這樣的地方,沒想到民國依然存在。
「那尼姑庵瞧著跟普通寺廟沒什麼不同,平常還經常有香客去那燒香拜佛。要不是碰巧那裡出了事,恐怕要費不少工夫才能查到那裡去。」
「出事?出了什麼事?」
「那裡看著就像正常寺廟一樣,因此也會接待香客留宿。那座寺廟以求子靈驗為噱頭,所以吸引了不少女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