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輿論也並不是都在討論這些,更多還是在集火還不知名的兇手。
但是這些言論特別的礙眼,因為太過噁心人,讓人覺得存在感極強,讓孟明銳很是惱火,又不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腦迴路。
白向墨道:「世界公正假設。」
「這又是什麼東西?」
「大致意思就是,認為這個世界是公正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所以自己被害肯定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只要自己不做那些事,自己就不會遇害。
是人類腦子為了安撫內心恐懼,編造的一種欺騙性錯覺。有了這種意識,在看到惡性案件時不會感到害怕,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沒有那些行為,受害的人就不是自己或是身邊的人。他們不接受隨機□□件的發生,因為不可控性、不可預知性更令人懼怕。」
「這也太好笑了吧?」孟明銳無語至極。
齊銘卻覺得這個理論很有趣,再看那些抨擊受害者的言論,都能心平氣和許多。
他嗤了一聲,「真是又慫又蠢。」
雖然出了一個周樂康,可這樣的言論是不會消失的。
在後世,網路資訊更加發達,這種言論更是鋪天蓋地。
每一次惡□□件之後,都有大量『受害者有罪論』充斥著,展現人性最惡毒和最懦弱的一面。
他們是在同情受害者,避免更多的人受害嗎?
不,他們只是在暗示在欺騙自己絕對不是那個會受到傷害的人,並以此為榮的炫耀,似乎越多人附和,自己也就越安全。
作為一名法醫,白向墨對這種言論都麻木了。
雖然時不時還是會生氣,畢竟他又不是機器,看到惡毒的蠢貨心中難以平靜。
白向墨都能預料到,他上輩子被『醫鬧』弄死之後,肯定會有人說他活該。
要不是鑑定中心太黑,態度差或者等等原因,怎麼會有鑑定人不信任鑑定結果,從而憤怒動手呢。
至於死的那個法醫是不是心黑態度差的人,那些人根本不管。
他們最擅長用個人代表群體,然後再對這類群體中的某個個體進行攻擊,那邏輯玩得賊溜,覺得自己賊有理。
白向墨將大家注意力拉回到四號受害者,骨折這個特點還是很明顯的。
「我認為我們應該擴大調查範圍,兇手很可能並不是將人擄走就直接殺害,也許還養了一段時間,所以應該把報失蹤的時間應該拉長。」
兇手並沒有對屍體進行過太多的搬運,因此可以推斷他都是將人拉走之後再進行殺害和分屍的。
白向墨根據屍塊斷端離斷及切割過程中形成的皮瓣分析,分屍工具應該為長刃銳器,該銳器易於揮動,並有一定重量,如菜刀、砍骨刀等,才能切割平整。
兇手都是一刀切斷,說明他力氣很大,並且極為精準,是極為擅長使用刀的人。
現在可以斷定,兇手是男性,對女性的惡意很大。
這些女性都很年輕漂亮,並且擁有相似的外貌特徵,意味著兇手對這樣的女性,將人擄走之後對她們實施性--侵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我已經讓警察將這幾年的失蹤案資料都找出來了,不僅如此,附近城市我也發了電報,讓他們調查是否有相符的失蹤者。」
這年頭會有一些因為各種原因從家裡逃出來的女性,北平是新青年喜歡聚集的地方,興許有這樣的女性被害也不一定。
「其他城市警察局會幫忙?」
齊銘笑笑:「有錢能使鬼推磨。」
白向墨輕吐一口氣,為了查這個案子,不知道要往裡面砸多少錢,而且很可能沒有報銷。
他們要不是背後有孟家,先不說人脈,光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