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墨笑了:「你還靠搜查令辦事?」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齊銘舉雙手以示清白。
白向墨乜斜著眼看他。
「什麼都瞞不過我們的白大法醫。」齊銘笑道,「現在什麼都沒查出來,我漫無目的地搜查也查不出什麼。我已經讓人盯著了,如果是投毒,家裡還有剩餘的話肯定會自己拿出來處理掉。」
白向墨點了點頭,「你看了閣樓了嗎?」
「看過了,那上面都是木料。」
「木料?什麼樣的?」
「有板子也有方柱子,都是好料子,應該是存著以後打傢俱用的。」
「你跟我去停屍房一趟。」白向墨站起身就往屋外走。
齊銘無奈:「你才剛洗完澡。」
「剛下油鍋都得過去。」
齊銘只能跟著白向墨來到停屍房,白向墨將包宏哲的屍體拉出來。
「你看看這個瘀痕,那些木料裡有沒有這個形狀的?」
瘀痕還算清晰,齊銘比對了一下,肯定道:「還真有,這個傷不至於致命吧?」
白向墨並未回答,只讓他將包宏才叫過來。
包宏才一到,白向墨就問道:「你哥之前受傷的事你知道嗎?」
「受傷?」
「死者大腿上有一道壓痕,生前曾被重物壓到過。」
「對,對,那天中午我去找我哥,當時一樓沒人,我就叫了幾聲,就聽到我哥的聲音從樓上傳過來。我就上了閣樓,就發現有一根木頭壓在他腿上,讓他動彈不得,我就趕緊給搬開了。」
「他被壓了多久?」
「我哥說就被壓了一會,我也沒細問。我本來說讓他去醫院的,我哥說他沒事,擦點藥酒就好了。 」包宏才說完頓了頓,「這傷怎麼了?我當時走的時候,我哥可還是好好的啊。」
白向墨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聽過礦難或者房屋倒塌等事故中,有人被重物壓在身上,救出來之後就死掉的事嗎?」
包宏才和齊銘面面相覷。
包宏才笑道:「礦洞要是塌了,誰會去救啊。頂多為了下面的礦,再讓人去挖通。等挖通的時候,人早就沒了。」
齊銘:「有,身體壓爛了,救出來也沒藥醫,傷口感染就死了。
行吧……
白向墨正欲開口,侯三拿著顯微鏡進來了。
白向墨頓時再不管二人,直接拿著顯微鏡扎進解剖室。
「哎,你這怎麼說話說到一半啊。」包宏才反應過來人都走了。
齊銘推了推眼鏡,微微眯了眯眼,拿起了一旁的電話。
——
齊銘推開解剖室的門,手裡還端著個餐盤,上面擺著兩碗熱騰騰的刀削麵。
「還在看啊?先停下來,吃點東西吧。」
白向墨的頭都沒抬,繼續看著顯微鏡。
「也不急這麼一時,你再不吃東西一會又得暈過去了。這可是解剖室,要是有人不知道,還把你當屍體給解剖了。」
說完齊銘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可白向墨依然沒理會,讓他深感無趣。
齊銘也沒理會他,直接把兩碗麵放在解剖臺上,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解剖臺前大快朵頤。
白向墨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場景。
「你……」
「我都沖洗乾淨了,不得不說你這設計不錯,解剖臺邊上裝水龍頭,清洗起來很方便啊。」
白向墨抿了抿唇,表情複雜:「我想說的是,你拿的湯勺是我用來舀血水和腦漿的。」
「……」
齊銘正欲嘔,就又聽到白向墨說:
「我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