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不是。
安格里斯平時依然是在自己的辦公室的,只有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才會過來洗澡,睡覺,甚至連睡衣都乖乖地帶了自己的來。
他睡得比較早,一般那時候西弗勒斯還在製作魔藥,或者批改作業,等到西弗勒斯一般要就寢的時候,他回到臥室,安格里斯卻早已睡著了。
而早上,卻是安格里斯起得比較早,他似乎有晨練的習慣,每天早早的就獨自離開了。
但是西弗勒斯卻知道,安格里斯並不是直接離開的,每天他起來的時候,都會低頭輕吻一下西弗勒斯的額頭,就像是一個祝福的早安吻。
他大概以為西弗勒斯還在熟睡中了,但是,其實以西弗勒斯淺睡的警覺性,他在安格里斯起身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那個淡淡的吻,更是讓他感覺清晰。
第一次他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曉得是睜開眼睛好呢,還是繼續裝睡好,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安格里斯早就走了。
既然第一次沒有拆穿,那麼之後西弗勒斯就乾脆裝作不知道了,因為,他本人也不知道就算拆穿,他又該對安格里斯說些什麼好。
除了每天早上的吻,他們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安格里斯一個人努力找回知識,幾乎不往來的日子了。
即使睡在一起,他們也依然見不到面。
而安格里斯也不太出現在公共地方了,他似乎不是在自己房間,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遊蕩去了哪個角落,連圖書館都不大去了。
至於西弗勒斯,除了上課,備課,準備材料,製作魔藥,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專案。
由於兩個當事人的不配合,再加上期末考試的臨近,纏繞著這兩個人之間的各種流言,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淡了下來。
直到這時,西弗勒斯才猛然察覺到,也許安格里斯最近一段時間的行蹤飄渺和迴避……是故意的?
一想到就越想越覺得可能,他再也忍不住了,想在晚上好好地和安格里斯談一下,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他到底想要什麼?
為什麼……總是要做一切奇怪的,矛盾的,難以理解的事情?
西弗勒斯深刻地覺得,如果他再不問個清楚,一切就要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這一天晚上,他特意早早地回到了地窖,沒有去實驗室,而是留在了臥室。
他想要直接等安格里斯來,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是稍稍的晚了一步,安格里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到了,此時此刻,正在洗澡中。
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讓西弗勒斯覺得意外的熟悉,他的思緒有些恍惚,似乎在一瞬間又回到了安格里斯剛來霍格沃茲的時候。
那個時候,這傢伙的手指被這裡的門卡斷了,在治療結束以後,他也是在同一間浴室裡自顧自地洗澡的。
忽悠了門外的畫像偷溜進來,一聲招呼也沒打,倒也的確是法爾斯先生的風格。
一想到這裡,西弗勒斯也就順便想起了那個時候的自己。
自己還以為是有什麼敵人闖入,渾身戒備地闖入了浴室,看到的卻是……
纖長的身體就這樣出現在了西弗勒斯的腦海之中,蒼白的膚色,消瘦的體格,伴隨著水漉漉的灰色長髮所勾勒出來的曲線,在熱氣的若隱若現下,有一種獨特的誘惑力。
那個時候,西弗勒斯確定自己感受到的只有震驚和憤怒。
但是現在,卻有一種異樣的情緒沾染上了西弗勒斯的心頭。
吻著他的安格里斯,每晚躺在他旁邊的安格里斯,甚至是哪個屈辱的晚上,騎在他身上的安格里斯,幾乎是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西弗勒斯的眼前。
隨著那嘩啦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