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容炎就是在室外,只隔了一層珠簾。她一直看著他明黃色的身影,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那麼多的眼淚。
行刑的人攥著蛇尾將它緩緩地拖了出來,左蒼狼清晰地感覺到粗糙地的腹刮過體內,似乎心肺都要被拉出來一般。
“主上……主上……”她不死心,聲音淒厲:“你說過會好好對我的,你說過的!!!”
幕容炎一步一步緩緩地離開,那聲音一字一字撕心裂肺在耳邊驅之不散。
左蒼狼看著那抹身影緩緩地走出她的視線……
“幕容炎……”最後三個字,卻是喊給自己聽。
別喚了左蒼狼……他從來沒有愛過你,幕容炎……從來就沒有就愛過左蒼狼啊……
行刑的人捏脫了她的下顎,絕了她咬舌的意圖,那蛇,一條一條地塞進去,她的體溫也像這蛇身一樣,心中結了冰。
蛇一條一條塞到了最後,姜後拍拍手:“好了,這也算給你點教訓。讓你看清什麼是主子,什麼是主人養的狗。”
左蒼狼聽若未聞,旁邊的人放開了她,她一個人跪在地上,很久很久才恍惚地走出去。在出棲鳳宮宮門的時候碰見王楠,王楠何嘗不知道這邊的動靜,只是也猜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她腳步不穩便伸手一扶,左蒼狼回身環著他的脖子,喃喃地道:“王楠,我想回家,我想回家。”然後頭一低,埋在他懷裡痛哭失聲。
月下孤影千般恨
第二十九章:月下孤影千般恨
幕容炎派了太醫給她診脈,回來後稟報一切都好。看過幾次確定沒有問題,也就放下心來。
她不開口說話,幕容炎也不迫她。他開始不再去棲鳳宮,夜夜在南清宮留宿。左蒼狼較之從前並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依然不能接受他的碰觸。幕容炎有時候忍得全身發疼了,卻又下不了手勉強她。
只是發現抱著她的感覺很好,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著,感覺懷中人肩頭愈加削弱了,才吻著她的額頭開口:“最近都不吃東西的嗎?瘦成這樣,我抱著都咯手了。”
左蒼狼含糊地不知道答了句什麼,幕容炎沒有聽清。
第二天他特意空下時間陪她用早膳,卻發現她早餐一口不動,竟自捧著一壺酒。伸手將酒壺奪了過來,幕容炎口氣嚴厲:“早上不許喝酒!”然後夾了菜給他,身邊佈菜的王公公忙也夾了菜放到左蒼狼碗裡。
可是她只是看著,不肯動筷。
幕容炎和她卯上了:“吃。”
她終於挾了一筷,在他的注視下吃下去,蒼白著臉忍了又忍,最後飛快地跑到門外,然後扶著門框吐了個天黑地昏。
胃裡本沒有多少東西,於是就吐出了黃色的胃液。
那個時候幕容炎才發現不對:“多久了?〃
她不說話,幕容炎緊緊握著她的肩:〃我問你多久沒進過食了?”
左蒼狼捲縮在門邊,皺著眉痛苦地撫著胸口。幕容炎立刻找人去找了付大夫,他把了很久的脈,才敢開口:“皇上,左將軍的身體無恙。”
幕容炎召遍了所有的名醫,都是這樣一個答案。
只是左蒼狼越來越虛弱了,所有的藥湯與飲食一律吃多少吐多少。只有酒,她只是喝酒。有時候付大夫開了新的藥方,她會引著他的手到自己心口:“付大夫,我總覺得這裡有東西在動……”
付大夫只是安慰她:“沒有的將軍,您多心了。您的身體是健康的。”
話是這麼說,左蒼狼越來越衰弱,左薇薇的腿還沒好,周圍沒有貼心的丫頭,幕容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幾日不曾早朝。
姜碧蘭求見,被人擋在南清宮外。
左蒼狼的神智還很清醒,她總是任他把自己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