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星流不愧是製造商的容器,造自己的假的時候,同樣是一把好手。
僅僅花了一刻鐘的時間,沈星流面前就多出了一張紙,哪怕讓程亭羽過來看,得出的結論也是“一封足以以假亂真的‘螺絲刀’公文”。
沈星流:“我會把公文投遞到螺絲刀那邊,一切順利的話,等著人來見我們就行。”
公文製作完成後,沈星流自己出門投遞,不過衛胥晷覺得已經聚集起來的人,最好別二次分散,還是拉著在窗邊發呆的程亭羽趕上了某位業務員。
帶靠近督察隊場景時,沈星流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塑膠盒子——非密瞳玩家也能看出來不對,裡面搖漾著令人聯想到傍晚的一抹昏黃。
沈星流看著盒子,低聲道:“當時的我也是挺有先見之明的人……”他看著手中的塑膠盒,自己的神情也像是被籠罩在了一片黃昏當中,“倒是沒想到,能一直保留到現在。”
畢竟在最開始,那只是為了方便合作完成小組作業才做的準備。
造夢家雖然不會主動跟同學打成一片,不過要是同學有需要,態度熱情地表達出想複製祂力量的意願,也不會堅拒。
因為當時同在白塔求學,聯絡方便——起碼對製造商而言挺方便,在與造夢家的接觸中,他向來是一鼓作氣,再鼓作氣,三鼓作氣,態度堅定地把“氣餒”兩個字從自己的社交字典上摳掉——沈星流當時沒有儲存太多裝著老同學力量的[一次效能力載具]。
到了現在,舊日的載具越來越少,他只有在非常關鍵的時候才會選擇使用。
馬路、行道樹、來往的車輛與行人,所有的一切都以印象裡最為合理的姿態展現。
沈星流沒去仔細觀察周圍的環節,在進入督察隊場景後,他動作迅速地將準備好的公文交到了一位面部不便細看的督察員手裡,而後立刻退開。
這個副本中徘徊著大量的人形怪物,怪物的行動、言語都會對參與者的精神產生負面作用。
也正因此,沈星流才會在恢復智慧之後,立刻尋找一個無人的居所暫留。
如果放寬心態,不去細究周圍環節的種種破綻的話,整個副本還是
相當正常的。
起碼在衛胥晷眼裡,督察隊與她印象中的沒什麼區別。
沈星流公文交到一名同樣帶著引號的督察員手中——衛胥晷全程拉著程亭羽,沒讓她出現在那些“同事”面前——三人就近找個沒什麼人的咖啡店坐下,等著捕捉被誘出辦公室的督察官閣下。
據沈星流說,這個咖啡店是螺絲刀的產業。
衛胥晷不知道塑膠盒中的能力是做什麼用的,不過從沈星流的行動中猜出了一點,使用了載具後,他好像能保持住跟那份公文間的感知。
一直半閉著眼睛的沈星流忽然搖頭:“不用等了。”
正常情況下,督察員接到螺絲刀的緊急公文,自然得親自過來一趟。
然而從遞交公文,到督察官接到公文並做出反應之間,經過的步驟太多,不知道從哪個場景開始,原先的邏輯便會中斷。
衛胥晷蹙眉:“就沒辦法……”
沈星流指了下已經空了的塑膠盒:“我已經有所準備,只是難以與這裡的力量對抗。”
衛胥晷相信對方說得是真的,畢竟她看到的所有同時包含了螺絲刀跟無盡城的新聞中,螺絲刀都是在衝突中居於下風的那一個。
沈星流:“而且我進來的方式比較特別,身上沒準備增加事件成功機率的道具。”
衛胥晷指了下自己,示意她可以試試。
只是步無尚離這邊實在有些遠,她不確定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起效。
衛胥晷看向程亭羽:“你的[舒筋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