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曾鶯鶯到軍中來,這裡並不適合女人,而且他不想開先例帶女人隨軍,只是對曾鶯鶯有一份歉意,這麼長時間只忙於戰事,而沒有時間陪她,這使他有點自責。
劉秀微微扭頭,伸手拉曾鶯鶯坐在自己的身邊,目光卻投向不遠處營地中的營火之處。
“鶯鶯何以也不休息呢?”劉秀柔聲反問道。
“夫君不休息,我何以能眠?”曾鶯鶯淡淡地反問道。
劉秀苦苦地笑了笑,道:“我只是想靜靜地想一些問題,待會兒就休息。天氣這麼冷,你就不要出營了。”說話間,將曾鶯鶯的披風拉了拉。
“你我已是夫妻,有何話,夫君不可以對我說嗎?”曾鶯鶯幽幽地道。
劉秀吸了口氣,將曾鶯鶯往懷中帶了帶,道:“不是為夫不告訴你,而是此事關係太大,我不想你也捲入其中。”
“夫君此話怎講?你我此生與共,如果你已經卷入了其中,我又豈能脫開干係?”曾鶯鶯微責道。
“你們先退下吧。”劉秀向身邊的一干護衛及幾名小婢吩咐道。
“秘密本身就是一種負擔,有我一個人承擔就可以了,鶯鶯何用執著於此?”劉秀淡淡地笑了笑道。
“可是鶯鶯卻想能為夫君分擔一些,否則我總會覺得心中難以坦然,或許,我可以為你分擔一些呀!”曾鶯鶯不依地道。
“你真的想知道?”劉秀反問。
曾鶯鶯望著劉秀,肯定地點了點頭。
劉秀長長地吁了口氣道:“你已是我劉家的人,也應該知道這些了。”
曾鶯鶯見劉秀神情肅然,知道此事必是關係重大。
“鶯鶯可有見到昨夜彗星經天?”劉秀淡淡地反問道。
曾鶯鶯搖了搖頭,道:“我聽他們說過。”隨即又訝然問道:“難道這與我們家族又有什麼關係?”
“不錯,你可知道為何劉家三兄弟,只有我大哥和我出現嗎?”劉秀突地問道。
“二哥不是在汝南嗎?”曾鶯鶯訝然問道。
劉秀不由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你錯了,在汝南的並不是我二哥,因為我才是真正的劉家老二!”
“你是……”曾鶯鶯驚訝地瞪圓鳳眼,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不錯,世人都以為我是劉家三兄弟中的老三劉秀,事實上我卻是真正的劉家老二,我也不是光武,而是劉仲……!”
“三弟!”劉寅冷峻而威嚴的聲音卻在此時飄來,打斷了劉秀的話。
曾鶯鶯的神情極怪,好像是第一次認識身邊之人一般,但劉寅的聲音卻把她拉回到現實之中,慌忙起身行禮道:“鶯鶯見過大哥!”
“免禮!”劉寅神色間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揮手道。目光卻轉向劉秀,略有責備之意,但很快目光又轉向曾鶯鶯,淡淡地道:“賢妹先去休息吧,我與光武有點事要商量。”
劉秀臉色微變,曾鶯鶯知趣地再施一禮,在護衛和婢女的相護之下,有如眾星捧月般向營帳行去。
冷風之中,便只剩劉寅與劉秀相對而立,猶如兩座對峙的山峰。
“大哥怪我向鶯鶯提及此事?”劉秀終於開口問道。
“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這個秘密!”劉寅淡然而認真地道。
“她已經是我劉家的媳婦!她是我的妻子,她有權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劉秀心中有些不滿。
“是的,她有權知道你的身分,但不是現在!你要知道,對她來說,遲知道與早知道並沒有什麼分別,我們眼下所要做的事,只是找回三弟!”劉寅沉沉地吸了口氣道。
“人海茫茫,如果三叔仍不能出關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三弟是誰,當年是三叔將三弟交給人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