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手絹,為顧綰擦了擦嘴角。
“我相信阿綰。”
第二日清晨,顧綰正在睡夢之中,卻被外面的嘈雜之聲給吵醒了,她睡眼朦朧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一臉激動的任萱兒,一時間還有些蒙圈。
只見這任萱兒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衣裙,這衣裙繁複清雅,但是非常的好看,只是穿在這位身上,卻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只是這位主兒只顧著和顧維鈞說話,卻沒有看到顧綰。
顧綰一時間有些鬱悶,她還真有些懷疑她家的人是不是都特別招桃花。
“萱兒?”
顧綰開口說道,任萱兒轉過身子,看到顧綰之後,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走過來開口說道:“阿綰你醒啦。趕緊收拾一番,一會兒祖父就要走了。”
“不用收拾了,現在就可以走。”
“你不去換身衣服?”任萱兒看著顧綰這一身素淡半舊的衣服。
“無妨,我們走吧。”
顧綰又和顧知道了別,就跟著任萱兒上了門外的馬車,一路到了城內的碼頭,崑山離此地並不算太遠,但是陸路的話,卻也要兩天,若是坐船去的話,則快得多。
顧綰走下馬車,看到眼前精美的船舶,她在太倉港見到的船隻多為巨船,卻從未見過如此精緻小巧的船,一時間感慨道:“這船倒是十分的別緻。”
就在兩人正準備上船的時候,其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輕浮的男聲,只見這潘玉安依舊搖著他那把美人扇,身後還跟著一群跟班,在看到顧綰之後,凶神惡煞的說道:“好啊,總算讓我逮到你了,給我把這個小娘皮綁起來,小爺我要親自調教!”
聽完這句話顧綰還未多生氣,這任萱兒直接一腳踹過去,厲聲道:“你說的什麼混賬話,祖父可是在船上的!”
潘玉安一聽這兒,趕忙撒腿就跑,卻被一旁的家丁給抓住了,此時,船裡面傳來任權的聲音。
“把表少爺給我綁起來,帶回潘家,交給潘宿處置。”
這潘玉安一聽到潘宿這個名字,立刻抖得跟簸箕一樣,他趕忙喊道:“外祖父,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下去吧,要是回到崑山,我爹會打死我的,求求您了。”
只是任這位如何鬼哭狼嚎,裡面的那位就是不為所動。
這傢伙喊了一會兒就累的不出聲了。
說起來這還是顧綰第一次坐船,上輩子座標大西北,也不曾到南方生活過,卻沒曾想這輩子竟然會在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
此時江水滔滔,雲霧遼闊,顧綰站在船頭不禁感覺到一陣心境開闊,倒是有幾分作詩的興致,可是醞釀半天,卻只覺得十分壯觀。無奈之下只得進入船艙,卻看到任萱兒坐在窗前傻笑。
“萱兒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任萱兒趕忙收斂起笑容,開口說道:“真是失禮了,沒在想什麼。”
顧綰嘴角一彎,開口說道:“女子露出這樣的笑容,大部分都是想到了心上人,難不成萱兒有了心上人嗎?”
任萱兒一陣臉紅心跳,她開口說道:“阿綰就不要嘲笑我了。”
“是誰啊?”顧綰繼續追問道。
任萱兒低著頭,不說話,顧綰明眸一轉,開口說道:“是不是我哥哥啊?”
任萱兒一驚抬頭看著顧綰,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
“很明顯的,好吧,你看哥哥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也只是心中欽慕而已,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顧公子那樣的人呢?”
顧綰看到任萱兒這副模樣,嘆了口氣說道:“萱兒你也不要灰心嘛,哥哥並非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對我哥哥獻殷勤的人卻也不少,但是唯獨對你,還有幾分特別。”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