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霍米似乎追得更緊了。
子叔回想著前幾次葉許廷來看她,那個無奈煩惱的表情,笑著搖搖頭,似無意似有意地說道:“許廷,你太溫柔了,太常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去考慮事情,你不忍心傷害別人,卻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無謂的溫柔體貼,往往才是最傷人的利刃。”
他的溫柔,他暖如旭陽的微笑,會帶給人無限的希望,宛若浮木,是一個沉浮浪濤的水中人最渴望的,可這溫柔若沒有限期,沒有止盡,攀附於他的人,會永遠找不到踏上陸地的堤岸。
段遠希和秦觀是他的朋友,她無從置喙。但於霍米,她能想象,一個生長在黑暗汙濘中的女孩,見到了一個如陽光般的溫柔男子時,心中對他的不僅有得到的慾望,還有一種渴望。葉許廷的溫柔,會讓人吸毒般的上癮,子叔幾乎如此,更何況是一個黑幫的大小姐,而葉許廷對霍米紳士態度的拒絕,只會讓她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子叔,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看我的。”葉許廷的聲音依舊低沉溫柔,卻帶著一種不明的情緒。
“不過是我個人的看法罷了,但說起來我卻還是得感謝你的溫柔體貼,三年前的於家,你給了我一個尊嚴,在我一貧如洗的時候你伸出援手幫助我,又替我保守了秘密,安排我移民到新加坡,這之後你還幫我和小諾找房子找學校,甚至每個月還定期匯錢到我戶頭。。。。。。”子叔細數葉許廷在這三年對她的幫助,發現葉許廷對她的幫助還真的是數不清的多。
“子叔,”葉許廷打斷了子叔長長的憶恩錄,慢慢地說道,“那是不同的!”
“什麼不同?”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一根細細的電話線,傳遞著兩人的情緒。等待了片刻,才重新傳來葉許廷輕柔如風的聲音,“子叔,我常常很奇怪,你總是將自己的心排除在這個世界的熱鬧繁華之外,遠離著人群卻又總能將人心看得透徹清明。”
子叔被葉許廷突然的話題轉折弄得一愣,卻還是笑道:“我該感謝葉大叔的讚美嗎?”
葉許廷也是一聲低笑,帶著滿滿的寵溺,他繼續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看得透別人的心,可是你卻常常看不懂一樣最普通的東西,也看不懂你自己的心。”
葉許廷的話語剛落,子叔未來得及問他什麼意思,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膩膩的女聲:“廷,你怎麼一句話不說,自己跑到這來了?遠希和觀哥找了你好久呢,你在和誰說話?”
子叔笑了笑,是霍米!
輕淺的笑聲傳遞到了葉許廷那頭,只聽到靜默了片刻,葉許廷語氣客氣偏帶冷淡地說道:“霍小姐,你不知道隨意打斷別人的通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而且,你不過是我們酒吧的客人,我覺得我的行蹤沒有必要向你說明。至於你後面的一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在和我的愛人通電話。”
電話那頭聽不到霍米的聲響,怕是被葉許廷的回答給震驚了!
“親愛的,”聲音大聲了些,顯然是葉許廷在和自己說話,溫柔且情深意切卻不似虛假,子叔對這彆扭的稱呼忍俊不禁,忍住了笑,回答道:“什麼?”
“你晚上等我,我回去有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有重要的話?
葉許廷既然這麼說,必然是與她有關的事情,可惜現在不便,那只有等晚上了。
掛了電話,子叔低頭,看到趴在她懷裡的小不點伸長了脖子歪著小腦袋,一副偷偷摸摸卻是聚精會神的模樣,長長的羽睫上還盈掛著淡淡的水氣,在輕輕地一扇一扇。他的呼吸輕輕,似乎還特意放慢。
因為他是側著頭,所以那白玉似的一隻小耳朵便豎在子叔的下巴處,吹彈可破的肌膚,能看見淡青的血管。
看這模樣實在可愛,子叔心中好笑,也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