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叔挑挑眉,卻也沒說什麼,接過秦觀手中的酒杯,一股濃郁的櫻桃香撲鼻而來。
酒杯湊近唇邊,嚐了一口,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只是子叔注意到她身旁的那個女人呼吸一滯的模樣。
嘗過一口後,子叔將酒杯放回桌面,看到桌上剩餘半杯的咖啡,眉皺了皺,“酒和咖啡一起喝對身體不好!”
和他相處一段時間後,子叔才發現秦觀有一個習慣,若是連續兩日以上不眠不休,他便很喜歡同時喝咖啡和酒。
雖不是很喜秦觀,但子叔卻還是提醒到。
秦觀自然知道,嘴角卻因為子叔的那句話而不自覺揚地更高,“你在關心我?”
子叔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自己的身體還是顧好點吧!”
說完,就離開了大廳。
秦觀狹長的細眸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看著她慢慢透過螺旋的階梯上了二樓。
而同時,子一也意味深沉地看著子叔離開的方向。
近年來,秦觀愈來愈不喜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不許比爾隨意闖入他私人的空間,而如今,他不僅允許她與他同住一處,還肯讓她和他用一個杯子飲酒。
他絕對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生活習慣,如今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卻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
這一切表明了什麼?
腦中思緒萬千,秦觀淡而懶散的語調隨之響起,一點也無和子叔對話時的興趣和熱忱。
“你可以退下了。”
收回視線,看子一一臉深思的模樣,秦觀漫不經心地說道。
“是。”子一沒有多言,垂首離開,走到樓梯口時,她不自覺放慢了腳步,朝二樓瞟了一眼,默默走出大門。
待她退下後,從一扇門扉後走出一個消瘦身軀的中年人,恭敬地走到秦觀的面前。
“老陸,事情進行地怎麼樣了?”
“一切都已經安排,如今只等他們出手了。訊息在兩週前已經傳到秦門總部,關口的手下已經有人秘密潛進米蘭了,聽小六的回報,事情和少爺預料的一模一樣,他們預計在近期扳倒少爺。”
“放縱了他們五年多,他們再不動手,我也懶地再和他們周旋下去了。”秦觀唇邊帶著輕笑說著,半眯的眼眸裡卻放射著危險而嗜血的光芒。
中年人又繼續道:“至於總部,關口的人還暫時沒有動靜,但暗地裡霍贏的勢力擴張得很快。”
“還眉有到我出手的時候,他們想如何便讓他們如何。”
蓄積而發才是真正有心計的人,像霍贏那樣的,不過是莽漢一個。
“老陸,讓安插在他們各派中的人再多攪攪,攪得越亂越好!”從沙發上起身,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讓小六繼續注意他們的動向,有情況再告訴我。”
至於這段無聊的時間,他自會好好地找些樂趣。
。。。。。。
漆黑的長夜,靜謐而神秘,只有幾里遠外依稀海浪的潮聲以及莊園附近山林間枝椏間相互摩擦的聲音。
凌晨兩點,子叔走進廚房,倒一杯溫開水送服胃藥。
從新加坡回來米蘭後,她幾乎沒有一天夜裡能睡得安穩,而這段時間,她胃疼的毛病又開始犯了,更讓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捂著胃部,嘴邊忍不住瀉出一絲呻吟。
正在這時,大廳的燈亮起,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子叔模糊地辨認出是秦觀和一個女人的聲音。
她沒有什麼好奇心去參與秦觀的夜間生活,於是依舊靜靜地呆在廚房中,等待他們離開大廳。
過了一會,說話聲音消失了,客廳的大門也隨之關上,發出深沉厚重的聲響。
又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