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變,女人的影子向問及此事重疊在葉許廷的影子上,不離不分,彷彿親密的兩人。
兩人未有言語,但一前一後的行進卻不突兀。
在外人看來,是很般配的兩人。
蹉跎了五年歲月,雖然帶來了滄桑,葉許廷依舊俊逸如昔,兩鬢的灰白不減他的魅力。這幾日來,不見了死氣沉沉的陰鬱,溫雅的葉許廷更添了幾分沉穩和暖意。
那個女人看來,性格也似溫柔嫻雅,象是一個能持家相夫的好妻子。
葉許廷公事勞頓,更需要一個能好好照顧他的好女人,不會再額外給他造顧什麼麻煩困擾,會在他倦怠時給他關懷和溫情的女人。
隱下心中翻滾的情緒,子叔閉上了眼輕輕微笑。
她真的希望葉許廷能幸福,不管能給他幸福的人是誰。
或許如今他對她仍有餘情,但就象放下曼臻那樣,終有一天,他也能放下她。
十六帶她來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看到葉許廷還有幸福的機會,讓她能夠再無牽掛,安心離開嗎?
“為什麼到今天你還不肯回頭看看我?”
正想著,一個女人帶著失望和期盼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子叔耳中。
睜開眼,向酒吧門口望去。
方才跟著葉許廷身後的那個女人。站在酒吧的門口,擋住了葉許廷的去路。
葉許廷彷彿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將視線對上她的臉,許久,才輕聲說道:“肩你擋住了我的路了。”
女人咬咬唇角,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視著葉許廷,黯然地說道:“如果不這樣,你會和我說話嗎?”
葉許廷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她。
“我看到她了,原來她還沒有死。”
葉許廷眼神變也未變,慢慢道:“如果你想告訴我母親,請便,只是告訴了也沒用,如今再也沒有能力傷害到子叔了。”
女人閉了閉眼,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可以不用再為她的死而疚了。”
見葉許廷並不出聲,女人繼續道:“你為她的死因困了自己五年,但如今她完好無缺的活著,而且看起來,甚至比五年前活得更好,你又何必再封閉自己的心?你現在對她已經和一個普通朋友一樣,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嘗試新的開始。”
女人微向前邁了一步,挽起的長髮下露出柔白的頸項,楚楚憐人。
然面對面前的女人,葉許廷依舊是那張溫溫淡淡的臉,也比方絲毫沒有搭理的意思。
深深凝視著葉許廷,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一般,許久,女人才試探地問道:“你還想和她複合?可是她已經不會再和你在一起了不是嗎?”
葉許廷未答,女人搖頭,聲調微提,有些受傷的模樣,“她和你相識三年,和你交往不過數月,而我卻一直陪了你五年,為什麼你的眼中只有她,卻不願意回頭看一次我?”
“我為什麼要看你?”
一抹淒厲的笑輕浮上嘴畔,“那麼容易就離開你,那麼容易破碎的愛,她有什麼權利擁有你的心?我知道你恨我欺騙你,害你失去她,可是我也有苦衷,我也是被你母親逼的,我也不願意。是,我是做錯了,可是我用五年的時間來彌補,我願意陪你孤獨。而她呢?她愛得有我深嗎?”
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劃過子叔腦中。
她是曼臻?
不,聽她所說,她不是,她是假冒曼臻的女人,是當初葉許廷的母親來破壞她和葉許廷的。
好可怕的母親,為什麼她能一次次剝奪自己兒子的幸福。
當初未想過是她母親搞的鬼,一直以為是秦觀,當初太過年輕,否則一定會想到這點。
只是,現在說來,一切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