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弄得渾身是血,真髒。”
無暇理會這個有潔癖的變態,子叔繼續。
才一下,子叔被綁的手腕就被秦觀強硬的收猛地制住,動彈不得。
和秦觀靠得極近,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菸草味也攪得她心煩意燥。
子叔瞪著他,冷冷的說道:“放開我。”
秦觀漫不經心的揚眉,接著放肆的朝他耳根吹了口熱氣,輕語道:“要我放了可以,求我啊。”
他說話的語氣中帶著興奮的催促意味,彷彿聽到子叔求他,是一件樂事。
子叔想也未想,說道:“求你。”
如今的她,骨氣無用,只要能救十六,怎樣都好。
秦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哼了一聲,“真是沒意思。”
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解開了子叔身上的繩索。才得自由,子叔猛地站起來,衝出去,麻醉還未全退,幾步踉蹌,卻也沒停,跑出屋外,是一條過道,外面站著一排人,但看起來像是秦觀帶來的,一排的房子,不知該去哪裡找。
“那裡!”秦觀走到他身邊,好心的向他指明瞭方向。
+子叔咬牙衝向最後那間。
中途,安靜一片,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隱約不好的預感,子叔在心裡祈禱,猛地撞開那間屋子的門,子叔焦急的朝裡看去。
確實空無一人,只在那張大床的中間留下一灘血,鮮紅的色澤,才能表明方才有過人的存在。
那麼十六呢,他去了哪裡?
一零五.十六無蹤
子叔抑制住心底千迴百轉的混亂心緒,女裡撐著身體一步步走到那張床前,床上被褥凌亂,血液鮮豔。
伸手探向那淌巳在被褥上暈染開的鮮紅,彷彿仍能感覺到血液的餘溫。
心驀的一沉,子叔突然有種很壞的預感。
還未來得及深思,秦觀輕鬆愜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被人帶走了!”
子叔猛地轉頭盯住他。
“是我親眼看著那個女人派人幫著他離開。那女人對他興趣不小,連倉皇離開也不忘帶走他。”
子叔咬牙,迅速開步回原來被困的倉庫尋手機。
秦觀在一旁又時涼涼的一句,“要報警?那小子在機場就已經報了警;估計不多會警察就會趕到。你就不用再多此一舉了。”
子叔愕然,在他身邊停住,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心中說不清什麼滋味。握緊了拳頭,強忍住錐心的痛楚,子叔哽聲道:“他??????他被那些人???????
秦觀盯著她的眼睛,懶懶笑道:“被人上了又怎樣?他本來就是吃那碗飯的,多來幾次有什麼差別?”
澄靜暖煦的陽光下,子叔竟覺得秦觀的笑容有些入骨寒心的涼。隱約察覺到一種她忽視的資訊子叔盯著他,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子叔的問話,秦觀懶散的語調立刻添了些許的興趣,他撫掌而笑,“真是沒讓我失望,你反應還是那麼快。若我告訴你,從你一下飛機,被人綁架,我就派人跟著你了,你相信嗎?”
子叔並未感覺太大的驚訝,以秦觀的能力,什麼事情辦不到。
如今回頭想想,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似乎是放任事情發展到他認為可以的程度他才出現。
只是??????
看到子叔沉默,秦觀又笑意滿滿的在火中添了一把乾柴,“而且你被人綁來這的訊息還是我透露給他的,否則,你以為他怎麼會在那麼快知道你的位置?”
子叔依舊沉默,只是心中隱有一股闇火叢生。
她不管他既然目睹了一切,卻為什麼遲遲不出現,只是她沒想到秦觀竟然冷血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