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我站住,轉過身來。副部長笑著,道:“對不起,我有一個十分可笑的問題想問你,但是我卻希望你對我的問題,能有真誠的回答,你肯麼?”
我向副部長攤了攤手,道:“請問,我對於任何問題,都是十分樂於回答的。”
副部長直視著我,道:“你剛才所說的,有關那太空船的一切,可是真的麼?”
我也絕想不到他會問我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怔了一怔,反問道:“如果我說一切全是真的,你可會相信我的回答麼?”
這一次,輪到副部長來苦笑了,他搖著頭,當然是他無法回答我的反問,是以他揮了揮手,道:“再見,衛先生,我想我不應該向你問這個問題的。”
我聳著肩,走了出來,當我走過了長長的走廊,推開了大玻璃門,又走過了那鋪滿彩色的碎石的廣場之後,我在一株樹下,停了下來,我倚樹而立,我要使自己好好地靜一靜,將整件事再想一想。
本來,事情已然到結束階段了,但是“女人”火山的爆發,只怕又使事情擱下來了。
當然,我還保有那日記本,姬娜和基度太太,也可以證明米倫太太的存在,還有,我那批老古董朋友,他們也保有那一批古董。
可是那一切,卻是能說明米倫太太是謎一樣的人物,而絕不能就此證明她是由一艘極大的太空船來的。知道那艘太空船的只有我一個人,而我卻失去了一切證明!如果我不遺失那頂“帽子”,情形多少會有一些改變,又或者火山不爆發……
我惘然地想著,但是卻想不出甚麼究竟來。忽然之間覺得我周圍的人,似乎起了一陣騷動。我連忙抬頭去看,只見一輛十分漂亮的美國大跑車,在陽光下駛了過來。即使墨西哥市是一個極現代化、極美麗的城市,那樣豪華的車子也是不多見的。
而且,車主人像是有意炫耀新車一樣,將車子駛得十分慢,我一眼就看到駕車的是一個珠光寶氣、醜得難以形容的女人。
由於她的珠光寶氣,我幾乎不敢認她,但是由於她那種特殊的醜陋,是以我立時認出她是基度太太!
更使我肯定她是基度太太的,是她身邊的姬娜。姬娜本來就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小姑娘,這時,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紗裙,坐在那麼豪華的車子上,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
我一看到姬娜,就忍不住揚手妱呼她。但是我的手卻終於沒有揚起來,我在剎那間,心中想:這件事,讓它結束了吧。它是由一輛美國大房車引起的,就在我看到姬娜和她的母親坐美國大跑車時結束了它吧!
我又不準備再在墨西哥逗留,而且,我知道,我給基度太太的那筆錢,便得基度太太生活得十分好,那我何必再去打擾她們呢?
美國大跑車駛了過去,也離開了那廣場,到了酒店中,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睡了一覺,和白素通了一個長途電話,然後,我留意著報章、電臺、電視上對“女人”火山的一切報導。
從電視的新聞片來看,“女人”火山的爆發,十分劇烈,而且暫時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是以我在墨西哥市,又住了兩天,便啟程回去了。
我在回家之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家中已有了五六封姬娜的來信,表示她十分想念我,並且質問我,為甚麼我說到墨西哥來的,卻又不來。她還說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十分快樂,她還寄來了許多相片,其中包括她坐那輛美國大跑車的照片在內。
從她信中流露的真情看來,我不禁十分後悔那天在墨西哥市的街道上,竟未曾招呼她!
這時我的後悔,只不過是後悔失去了一次和姬娜見面的機會而已。而當半個月後,我再度前赴墨西哥,想和姬娜會晤時,我才感到了真正後悔,因為基度太太已被謀殺,而姬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