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號,何某……”何一鳴搖頭苦笑不已。這也真夠悲催的,連教自己武功的師傅姓名都不知道。
然而,另眾人驚奇不已的是,吳師道在聽到老者的姓氏之後,“撲通”一聲,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啊……無量天尊!貧道真是有眼無珠啊,高人在面前,竟然口出狂言……嗚嗚嗚嗚嗚嗚……”
吳師道哭得是聲撕欲裂,驚天地泣鬼神,簡直是如喪考批,無論眾人怎麼勸,他就是停不下來。
見狀,韓旭不禁大罵道:“吳老道,你還有沒有點出息,又不是太上老君下凡,你哭個啥勁。”
“你懂個屁。”吳師道破口大罵。
韓旭自打成了平西王,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這樣罵大,心中苦笑的同時卻也黑下了臉。正欲教訓教訓吳師道這沒大沒小的老道士,卻聽吳師道喃喃道:“雖然不是太上老君下凡,但也差不了多少……陳摶,陳仙師啊……小道在這向你叩頭了。”說著,吳師道頓時跪向南方,低聲哭泣的同時,行三跪九拜大禮。
吳師道如此的慎重行事,頓時讓所有人的大吃一驚。
在眾人的追問下,吳師道口中唸唸有詞,終於道出了真相:“陳仙師,俗家名陳摶,道號‘扶搖子’,乃恩師松陽道長的至交好友……唉……”
說到這,吳師道顯然是對沒有認出陳摶而後悔不已。其實這也難怪他,當年陳摶會見松陽道長之時,吳師道還僅僅是松陽道長身邊的一個小道童。
吳師道接著說道:“陳仙師棄儒學道,經過數十年的潛心修煉,學究天人,一身道學實乃當時第一人也。後周顯德三年,世宗皇帝召見,下詔任“諫義大夫”,陳仙師辭謝不仕,世宗皇帝賜號‘白雲先生’。在今日道家淪落的時代,陳仙師幾乎已一己之力挑起興盛道家的基業。李耳,張道陵乃道家之先賢,而陳仙師可以說是如今活著的道家大賢。”
吳師道的話,將陳摶抬到了和李耳,張道陵相提並論的地位,讓眾人頓時傻了眼。即便是何一鳴,此刻也是呆若木雞。
李耳可是老子啊,道家的創始人;而張道陵在東漢末年創立天師教,也同樣是道家數一數二的人物。兩人影響了道家千年的傳承,難道陳摶還有此地位?
韓旭不知道,至少他這個道家的文盲沒有聽說過。可韓旭在意的是陳摶那看不清深淺的修為,似乎道家的功夫很不簡單呢。
……
“報……”
剛剛度過黃河的宋軍正整軍出發之時,北面一匹快馬飛奔而來。
“啟稟韓王爺,大名府守將劉將軍求見。”
遼軍如此快的速度?難道他們已經到了大名府?韓旭心中咯噔一下,趕忙派人請劉彥暉過來。
劉彥暉一見韓旭,趕忙行禮。
原來韓旭在澶州等待的大半天,大名府早已得到了訊息。於是,守將劉彥暉親自帶人前來迎接。
這倒是讓韓旭了虛驚一場,幸好大名府還在大宋的手中。
不過,在劉彥暉的稟告中,韓旭意味的得到了另外一件訊息。耶律斜軫的遼國先鋒確實已經攻下了大宋的第二個北方要塞雄州城,此刻他們已經兵臨鎮州城下。
鎮州城有成德軍,成德軍節度使可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原大宋首任殿前侍衛司馬步軍都指揮使韓令坤。
雖然趙匡胤杯酒釋兵權,韓令坤被罷了禁軍侍衛司都指揮使的職位,但還是以節度使的身份安享富貴。在遼軍大舉入侵之際,韓令坤親率一萬宋軍堅守鎮州城。
耶律斜軫已騎兵為主,在攻下霸州、雄州兩州後,也失去了奇襲的機會,他們一時之間也拿名將韓令坤鎮守的鎮州城沒有辦法。
“這麼說來,本王倒是可以鬆一口氣了。”韓旭笑呵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