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很輕、很慢。
雖然她身上穿的也是黑衣服,面上也蒙著黑中,連眼睛都被矇住,但無論誰都可看出她是個女人。
她那苗條而豐滿的身材,絕不是任何衣服所能掩得住的。
胡鐵花失聲道:“原來是你!”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點火的人就是金靈芝。
點住這些人穴道的也是她。
但金靈芝又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呢?
她以前一直藏在這裡?
兩人說的話雖不多,但每個字都充滿了柔情蜜意。
胡鐵花的臉已有些發紅了。
楚留香道:“張三,我將她交給你的,你要好好照顧她。”
張三道:“當然。”
胡鐵花突然冷笑道:“你為什麼不將她交給我,我難道就不能照顧她?”
張三笑了,道:“你連自己都未必能照顧得了,還想照顧別人?”
胡鐵花瞪了他一眼,猝然回頭,大步走了出去。
楚留香道:“你小心找找看,只要是活的人,都想法子帶出去!”
張三說道:“我明白,可是你……你可千萬要小心些。除了原隨雲,這裡也許還有別的人、別的埋伏……”
胡鐵花已走下第二層石臺,突然大聲道:“不但有人,還有鬼,各式各樣的鬼,大頭鬼、小頭鬼、吊死鬼、色鬼……”
楚留香嘆了口氣,昔笑道:“看來這裡真有鬼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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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
但陽光還是燦爛,海浪拍打著礁石,激起一連串銀白色的泡沫。
五七隻海鷗在蔚藍色的天空下,蔚藍色的海洋上低迴。
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驟然見到陽光,都不禁閉起眼睛,讓眼簾先接受陽光溫暖的輕撫,然後才能接受這令人心跳的光明!
每個人都忍不住要長長吸口氣。
空氣彷彿是甜的。
每個人心情都突然開朗了起來。
現在,他雖然還處於絕地,可是隻要有光明,就有希望。
每個人臉上都有了神采!
只有“她”是例外。
“她”躲在岩石後的陰影中,身子蟋曲著,面上的黑中還是不肯掀起。
她竟似對陽光畏懼。難道她已無法再接受光明?
胡鐵花盯著她,突然冷笑道:“一個人若沒有做虧心事,又何必躲著不敢見人?”
張三道:“你在說誰?”
胡鐵花冷冷道:“我說的是誰,你當然明白!”
張三又笑了,道:“原來你是在吃醋,只不過吃的是乾醋、飛醋。”
胡鐵花道:“你放的是屁,於屁、飛屁。”
張三大笑道:“原來屁也會飛的,這倒少見得很,你放個給我瞧瞧如何?”
胡鐵花道:“你瞧不見的,它就在你嘴裡。”
聽到他說話的人,都忍不住想笑,只有她,卻在輕輕抽泣。
胡鐵花冷笑道:“要哭就大聲哭,要笑就大聲笑,這樣活著才有意思”
張三道:“你說話最好客氣些。”
胡鐵花道:“我說我的,關你屁事。”
張三嘆了口氣,喃喃道:“原來你也是隻瞎了眼的編幅。”
胡鐵花怒道:“你說什麼?”
張三道:“你本該早就能看出這位姑娘是誰的,就算看不出,也該想得到。”
他又嘆了口氣,道:“現在我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情感不是恨,而是愛。因為有了愛才有嫉妒,它不但能令人變成呆子、瘋子,能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