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他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謝後在聽了謝沅的話後,眼中立刻溢滿了幽深的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太難受了,跟擠牙膏似的 T_T
☆、79
承德殿內歡歌笑語,謝後的神色卻有些懨懨的。趙儼祗以為她是不滿兒子的婚事,於是側過身略微安慰了妻子幾句,也沒多在意。
徵卿沒什麼不好,長得漂亮有眼界有教養,就是被父母寵了這許多年,脾氣有些大。可那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兒子脾氣好得很,婠兒那麼嬌縱,阿綏也開開心心地讓了她這些年。
觥籌交錯間,有擊築而歌的,有以舞相屬的,歡快的氣氛使得趙儼祗連日來陰霾的心情也照進了一絲陽光。他居高臨下看著一片歌舞昇平,端的是太平盛世,繁華人間。
御史丞蕭顯隨手拿起自己的箸敲打起面前的甕來,和著他九曲十八彎的歌聲,引得旁邊的人紛紛側目;杜正則喝得微醺,樂呵呵地衝著謝清舉起酒觴,含糊道:“懷芳,今日阿通和阿質不在,我,我替他們敬你!正則平生不服人,唯獨敬服你,鬼才天縱!”
杜正則那一嗓子嚷得半個殿的人都向這邊看了過來;謝清好脾氣地回了他一笑,沒有說話。他失勢已久,身邊清淨得很,謝後被人吵得厲害,索性坐到了謝清身邊。
謝後今天喝得也不少,略略有些醉了。她兩頰微紅,坐在謝清身邊不笑不動不說話,只是在案几下依賴地牽起了阿兄的袖子。
謝清看著妹妹小女兒情態盡顯,不由心生愛憐。他偷偷拍了拍案几下謝後牽著自己的手,寵溺地說道:“阿綏都要大婚了,說不準過個一兩年,你就要做祖母了,怎麼還跟長不大似的?”
哪知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謝後的眼圈就紅了。謝清不由失笑,溫柔地安慰妹妹道:“阿湘別哭,你這是娶婦,又不是嫁女,傷哪門子的心哪。”
謝後低著頭不說話,謝清只好繼續哄她:“好了好了,我家阿湘母儀天下,可不能在這叫人看了笑話。”
謝後抬起頭,眼睛出奇地亮。她定定地看著謝清,一字一句地問道:“阿兄,你說,父親疼我嗎?”
謝清不知她為什麼會說到這個,短暫的愣怔後,也認真地看了回去。他說:“你是父親老來得女,掌上明珠,他自然疼你的。”
謝後短促地笑了一下:“是嗎?那他怎麼捨得把我嫁到皇家呢?我小的時候幽居深宮被那些年長的夫人美人欺負的時候他在哪?熙和元年上病重,我獨力難支的時候他在哪?如今我……”謝後止住了話頭,哀哀地望進謝清眼裡,看得謝清也無端生出一絲哀傷。
“阿兄,我只知道你疼我。”
謝清還沒來得及說話,謝沅就端著酒過來了。他含笑對謝清點了點頭,有些歉意地對他說:“阿兄,當年把你逐出家門,是父親的決定;父親尚在,我為人子的,實在不好輕易就推翻他的決定。阿兄,在我心裡一直都當你是長兄的,你放心,待回家後,我一定跪求父親收回成命。”
不得不說,謝清聽了這話是有些感動的。他感激地對謝沅笑了笑,溫言道:“琢璧費心了。”
謝後嗤笑了一聲,看著謝沅的眼神毫不掩飾鄙夷與蔑視。謝沅也不在意,笑著對她說:“中宮都快娶婦了,還這樣一直粘著大兄撒嬌,我這同是做兄長的也不得不嫉妒了呢。待會還有事要中宮幫忙,中宮可不要忘了。”
“我記得,不勞卿費心。”謝後這話裡,竟帶了肅殺之意。
謝沅好脾氣地笑著走開後,謝清才略帶薄責勸謝後道:“阿湘,自家兄妹有什麼好過不去的,何況你們都要做兒女親家了。阿沅就算有什麼不是,你也不要跟他計較了,可好?”
謝清話說的並不重,還是哄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