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帽子真得戴到頭上了,他開始反思了,這幾年都幹了什麼啊,當年八零年代後期他當所長,副局長的時候,可是用一顆顆犯罪份子的腦袋上的位,真正坐到一把手的位子上了,心態就有了大的改變,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隔壁清水市(縣級市)的公安局局長掛了副處級的頭銜,然後相鄰市區的公安分局都在區裡掛了副職,成了副處級,他就開始越來越急躁,乃至於根本沒心思幹活。
徐徹抽完了一根菸,按滅在菸灰缸裡,然後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你馬上到縣局一趟。”
同樣的話他打給了南六鎮兩個所長,幾個副所長,都是他知道的,對祁同偉深有不滿,不願意改變現狀的人。
“把楊正偉叫過來。”
就在和祁同偉談完的第二天一早,徐徹在縣局會議室裡,叫來了南六鎮所屬的八名中層幹警,包括副科級的三名,股級的五名。
在政治處主任楊正偉的宣佈下,八人全部被調任到北七鎮各處閒置,尤其是上下橋二鎮的所長,甚至被調任到了林業公安,真正去了山區。
祁同偉接到訊息,也是驚訝的,他一直想的是,溫水煮青蛙,而且他的方法也很快就要見成效了。
他不想給全縣的幹部們留下一個蠻橫無理的印象,所以拖了這麼久,又是鋪墊,又是佈局的,結果徐徹剛一當上縣政法委書記,就直接大刀亂劈了下來,將八名中層全部調走。
調來了三人,還都是北七鎮名聲較好的年輕幹警,可以說,每個人都是有力的補充,而不是被硬塞的關係戶。
“這徐局成了徐書記以後,魄力大了很多啊,前兩年縣裡都說他是個跑官局長。
什麼事都推給下面。”
說話的是陳晉,他把那邊兩鎮的抓捕任務交給了蔣大強和本地所的幹警們,自己回來了。
原因很簡單,祁同偉叫他回來的,並告訴了他徐局長的決定。
“不管怎麼樣。這個罵名算是徐局長揹走了,他承擔走了最大的壓力,我們輕裝上陣,留下的都是能拼能打的大將。
陳晉,我和你通個氣,三個月內,政務院會批覆我們永慶縣一分為二。
南六鎮包括中間一塊區域,改做江北新區,屬於市區的經濟開發區。
正處級建制,一把手大機率會是現有的市委市政府常委領導兼任,區長兼任管委會主任,應該是我們現任縣長金新凱。
而我們縣公安分局呢,則會改制成為市公安分局,市局答應我,頭兩年不會插手我們內部的人事結構。
給我們兩年的緩衝時間,兩年以後,正式作為市局的派出機構,所有人事權收歸市局。
也就是說,幾個月後的考核期滿,我能拿出不止十二個崗位來進行流動換崗,而是整整一個區公安局的崗位,包括常務副局長和政委兩個正科級,二十六個副科級單位,近百個股級中層崗位。
你最近也用點心,幫我把下面管管好,如果條件合適,常務副或者政委的位子,未必不能輪到你。”
陳晉被祁同偉說得滿臉通紅,長期消防訓練,看著臉上比較滄桑,褶子很多,但陳晉的實際年齡才三十六,比祁同偉大了十歲,正是當打之年。
這正科級的大餅,還是公安局的二把手,這張餅實在是香的不得了。
要知道,當初黃鶴就曾經吹噓,自己這個副科級大隊長的實權,遠比排名靠後的副處級常委要大,根本不用搭理他們。
這話絕不是誇張的說法,這個年代治安十分之差,法律也算不上健全,民警們執法的自由裁量權非常大,在百姓眼裡,那就是拿著槍的合法黑幫,比普通的黑幫可怕非常多。
如果在新成立的新區,經濟這麼發達的地區,當上區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