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大漢道:“李老哥!這小子真有種!我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見到如此的硬骨頭!”
“張老弟!”另一大漢道:“我也沒見過!想不到他瘦瘦小小的身體,能經受住八道大菜,連我都佩服!不過,也許是我們還沒用到功夫。大牛,再加把勁吧!”
被稱作大牛的年輕漢子,站了起來道:“老哥!他已經暈過去了。你看他身上全是傷口,我真不忍心再打了!”
那大漢道:“我也不忍心,可又有什麼法子?三天時間,一句話也不說,唉!”說罷,嘆了一口氣。
正說著,牢門一響,常青走進來。
“參見舵主!”幾個大漢一見忙起身施禮。
“嗯!”常青哼了一聲,走上前看了看暈迷的張翔,道:“澆醒他!”
年長的漢子應了一聲,提起一桶冷水澆了過去。
“啊……”張翔突然一聲慘烈的大叫,從巨痛中醒過來。
血水流了下來,迷住他的眼睛,模糊中他看清面前的人!
張翔咧開嘴,笑了幾聲,沙啞地道:“謝謝你的鹽水!嘖!味道不錯!”說完還故意砸了一下嘴,然後又是一陣大笑。
笑聲已變得低沉、沙啞、無力。
常青又怒又氣,咬牙切齒道:“好小子,真有種!我問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說!一定說!”張翔笑道。一頓又道:“我說過不說嗎?”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嗎!”常青大喜過望,忙吩咐道:“趕快把張少爺放下來!”
“是!”幾個大漢忙應了一聲,趕緊開啟鐵鎖,解下鐵鏈,將張翔放在地下,又架到椅子上。心中卻暗自嘀咕,均想:這小子真傻!若早這樣,何必挨這三天打呢?
巨痛使張翔的臉扭曲變形,他喘息道:“拿一隻燒鵝、兩隻豬耳朵、二斤牛肉,還有一罈酒來,快點!”
常青滿臉喜色,趕緊吩咐手下去辦。
頃刻,酒菜端來,張翔二話沒說,撕開燒鵝,拍開酒罈的泥封,風捲殘雲般大吃大喝起來。
他,已四天三夜沒吃東西了。
終於,酒乾菜盡。張翔打著飽嗝,道:“好了!我要睡一覺!”
“不行!”常青急忙道:“你說了再睡!”
張翔抬起頭,一臉驚訝狀,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說完,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一種古怪的笑意。
“什麼?”常青奇道:“你幾時說過了?”
張翔微微一笑,道:“剛才我不是說:拿一隻燒鵝、兩隻豬耳朵、二斤牛肉,還有一罈酒來,快點兒,這些話麼?”
常青勃然大怒,道:“我是問你藏寶圖!”
“噢--”張翔做恍然在悟狀,一頓又道:“你開始沒問‘藏寶圖’的事,而是問‘你說不說?’真想不到‘斷魂索命手居然是個十足的蠢貨,連句話也不會問’。令我懷疑,你這舵主是怎麼當上的?”
常青的一張臉頓時氣得煞白,咬牙一字一頓道:“好小子!我問你藏寶圖在啊裡?你說還是不說?!”
張翔艱難的動了一下身體,搖頭嘆道:“說你是個蠢貨,果然蠢!居然我怎麼教,你就怎麼問,真想不到,你還是一個聽話的蠢貨!
頓時,幾個大漢被逗樂了,猛烈醒悟過來,嚇的趕緊閉嘴,神色惶恐的站在一邊,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常青氣地胸口一陣發悶,差點吐了血,瞪時眼眥欲裂,咬牙猛吼道:“張翔!你太不識抬舉!現在,你只有半條命,還敢調笑你常爺!不讓你嚐嚐“斷魂索命手”的厲害,你也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支眼睛!”說緩緩伸出右手。
這隻手竟然比平時大了一倍多,且成了銀白色。
常青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