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日升日落。
如此迴圈往復,一行人奔逃了三日。
這三日間除了必要的休息外,一行人幾乎都在全力趕路。
幸運的是,三日來羅宇始終沒有趕上來,這樣一行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不少。
這日,正午的陽光正烈。
楊遷等人在一隱蔽樹林停住了身形。
“已經三日了,他應該不會追來了。”楊遷望了一眼他們一路逃來的方向道。
眾人也同意楊遷的說法。
張寶文將揹負在身,重傷的羅素平方在地。
這幾日以來,羅素的傷勢不斷惡化,但為了逃避追蹤,只能為之作簡單處理,便再次趕路。
三日來,羅素憔悴了不少,此刻更是奄奄一息,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就到這裡吧,羅長老已經到極限了,必須儘快處理傷勢才行。”楊遷眉頭微皺,看了眾人一眼,道:“多多,飛燕,你們擅長療傷救治,羅前輩就拜託你們了。”
說罷,楊遷鬆開了緊握青羅的手掌,看著青羅,溫柔道:“你和羅峰前輩,有很多話要說吧,好好陪陪他。”
話音落下,楊遷目光一轉,看向張寶文和雪舞,道:“雪舞,寶文,你們二人跟我一起放哨警備。”
話音未落,楊遷便嗖一下縱躍而起,幾個閃爍便到了遠處大樹之上,放風警備。
張寶文和雪舞隨之跟上,分別在其餘兩個方向小心戒備。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羅素傷勢處理完畢。
出去放哨的楊遷三人接到資訊,均重新返回。
青羅和羅峰聊了一陣,父女重聚,儘管羅峰此時的狀況讓青羅很是心酸,但父女二人亦是聊得開心。
青羅少有的綻開了笑容。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很美。
仿若一朵綻放的寒梅,孤傲,美麗,清冷而又大方!
這就是青羅的笑。
不是傾國傾城,也不是閉月羞花,而是一種獨特到令人窒息的冰冷之美。
就像千里冰封的雪地上突然升起了暖陽,就像那寒冷的北極點絢爛的極光,就像曇花悄然開放,就像百合冰清玉潔!
楊遷不是第一次看到青羅笑,但這一次,他卻徹底痴醉了!
心中,仿若有什麼東西突然被撞碎。
一扇門,在悄然開啟。
門後是奼紫嫣紅,春風瀰漫的春日。
是荒野草原,盡情奔騰的野馬!
……
隨著楊遷的回來,青羅帶著羅峰一同走了上了,眾人方才商討下一步該如何辦。
“那羅宇已經知道我們從流雲宗來,追蹤未遂,他很有可能派人前往流雲宗,說不定還會在那裡守株待兔。”楊遷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所以短時間內,我們不能前往流雲宗。而且不能朝著宗門的方向前景。”錢多多分析。
“可是現在羅素前輩傷勢在身,羅峰前輩也……我們能去哪裡呢?”凌飛燕擔憂道。
頓時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楊遷方道:“羅素前輩需要一個安靜養傷的地方。羅峰前輩身體不便,也急需治療看護。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去處。說不定羅峰前輩的手腳能夠治好。”楊遷突然響起了忘憂谷。
了塵大師深居簡出,醫術了得。
羅峰是青羅的父親,楊遷當然希望能夠只好羅峰的手腳。
不說恢復修為,能夠自由走動,手腳便利也好啊。
眾人聽楊遷這麼一說,均是大喜。
特別是青羅,身體竟然微微顫抖。
現在,她最大的心願便是治好父親的手腳,只要羅峰能站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