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發生什麼事了,我打老大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電話那端的聲音很焦急。
景欣小聲的說:“喂,我不是三寶,他們在打架,人很多。”她的聲音發顫,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裡。
“什麼?你說清楚,他們在什麼地方?”那端的的聲音幾乎是在吼。
“他們在天使墓園,好像和很多人在打架,現在場面很混亂,一個瘦瘦的男人讓我給你打的電話。”總算將事情講清楚。
“我知道了。”電話那端的男子好像在咆哮,景欣隱隱約約聽到他說:“趕緊抄傢伙,老太有危險”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合起電話,什麼不好學,要學黑社會打架鬥毆。這群人果然不是好人,這個念頭還沒有來得及消化,景欣就大叫一聲:“小心身後”。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會如此的大,格鬥的人群愣了幾秒,那個高大男人的肩上還是捱了一刀,他奪過那把行兇的刀,一刀砍過去,動作兇狠而殘暴,像是一頭髮怒的��印�
男人收拾完面前的人,抬起頭往路邊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竟是墓地裡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孩,慘白著一張臉傻站在那裡,這女孩瘋了嗎?不知道這裡危險?
景欣想她是瘋了,看著他肩頭汩汩冒出的血,她竟鬼使神差的向他走近,忘記了害怕,忘記了危險。
蔣向陽看了眼肩上,低頭咒罵一聲,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今天這種場面,不是他們亡,就是他死,身邊的兩個小弟看來都受傷了,這幫人竟然趁他來墓地的時候偷襲。
現在他們三個赤手空拳的,只能硬拼,幾十個回合下來,三個人終究不是十多個人的對手,他的肩上又捱了一棍子,打在原先的傷口上,並未覺得特別疼,估計是血流多了早已麻木了。眼前寒光一閃,又一刀向他砍來,他正在與兩個執棒的男子糾纏,無瑕顧及,那刀卻並沒有落到身上,一個嬌小的身子撞了過來,蔣向陽的身子被人猛推了一把,那刀只是擦過他的胳膊,刀尖卻劃過了那抹身影。
蔣向陽不及細想,一手拉過呆愣的景欣,將她攬在懷裡。這種情況下,她一個弱女子,他不將她護起來,恐怕不要五分鐘她就得倒在地上了。
景欣重重的撞到一個懷抱裡,絨絨的毛線還帶著溼意磨擦著她細嫩的臉,有些輕微的疼痛。她嚇得閉上了眼,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她緊緊貼著那個暖暖的懷抱,鼻間是淡淡的青草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景欣絕望的時候,路的一端衝過來幾輛車,還未停下,就有十幾個人拿著砍刀從車上跳了來。一時間,入耳的都是兵器交鋒的聲音,局面在五六分鐘就被扭轉,景欣睜開眼時,那十幾個人已經躺在了地上,全無形象的哀嚎著求饒。
蔣向陽一彎腰,勾手就將景欣撈起,打橫抱在胸前。
景欣驚愕的看著面前的男子,掙扎了幾下:“你放開我?”
男子見她一臉嚴肅,也沒堅持,將她往地上一放,景欣幾乎下一刻就抓住了他的手才沒摔倒,怎麼自己的兩條腿就像踩在雲朵裡,使不上力?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後怕?比起剛才她那近乎送死的壯舉,這會的景欣像只嚇傻的小雞,耷拉著腦袋,雙眼無神。
蔣向陽扯唇一笑,復又將她抱起:“我是蔣向陽,你膽子很大,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敢救我。不過現在你受傷了,我要帶你去處理傷口。”
他將他抱向一輛車,已有人將車門開啟:“蔣哥,您小心點,您肩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蔣向陽不以為然,點了點頭算是答覆。這點小傷算什麼,從他19歲開始闖這個黑暗的江湖,這樣的小傷不下二十次了吧,要想在黑道里立足,就要打就要拼,就要做出成績,就是不怕死,隨時將命提在手上,只有這樣的膽魄才能建立自己的王國。
他的志向並不是成為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