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一晚,長安皇宮被一把火點燃,燒光了大唐八百年的繁華。
冷卓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慘叫聲震天的鹽鎮,道:“就這麼看著那邊計程車兵被屠戮”
天延卻是搖晃著頭,道:“沒有辦法,如果來的是其他大唐兵馬,還能去救,但是面對明光重甲,不依託池城的防禦,以淮水軍團的戰力,去了只能是送死,就算是我帶著鹽蜥騎兵團出去,估計也免不了落敗,全軍覆沒”
“真的有那麼強”冷卓也是頗為詫異,這李唐好歹也是被囚禁數百年,缺衣少食不說,各種物資都是十分匱乏,能活下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這種可怕的戰力。
“恩,別小看了那群罪民,被囚禁的五百年裡,他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妄想著復國,而且你沒聽說過,越是艱苦,越是能鍛煉出強悍的戰士,相比起有著強大信念,每日都在不斷的錘鍊自己的罪民,帝國卻沉浸在一片繁華之中,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才不到兩個月大半中州就陷落了。”
冷卓倒是能想象得到,窮山惡水多刁民,中州雖是土地肥沃之地,加之曾是一朝帝京,京畿之所,民風應該不會太強才對,但是人為的因素,卻製造了惡劣的環境,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繁衍下來,那得需要怎樣的意志。
李唐,或許覆滅天龍帝國的就是它了把
四千步卒,以摧古拉朽之勢橫掃,前後居然不過兩刻鐘,可見唐軍之彪悍,冷卓現在終於理解衛國公會如此忌憚李唐的原因了,甚至不惜開始調集在幽州北部的兵馬,放棄萬獸山北大片佔有之地,也要回軍先滅李唐的緣由。
“咦”冷卓從身上拿出一個望遠鏡,這玩意早就在泣血谷的時候,冷卓就弄出來了,麾下將士多有使用,在看到那遠處出現的一串車隊,冷卓好奇的用望遠鏡朝那邊望去。
半晌,冷卓扭過頭,道:“鹽鎮內難道也囤積了大批的鹽麼?”
“沒有,鹽鎮只是用來交易的地方,鹽貨卻需要從池城運送,不過……”天延說著,道:“不過鹽鎮那邊也有一批鹽貨,本來是打算運往西部的幾個城鎮,用來儲備的”
冷卓眉頭皺起更甚,但隨即就舒展了開來,笑著道:“看樣子,唐軍也知道拿池城沒有辦法,選擇了退卻”
“走,馬上就走”唐軍漸漸的消失在地平線上,再也看不到影子,而冷卓卻是回了天府之後,就立刻嚷嚷的道。
衛芷蘭卻是瞪大了杏眼道:“你發哪門子神經,外面唐軍還不知道退沒退,咱們現在就南下,你就不怕半路上碰到唐賊”
“哼,我怕繼續呆在這,死的更快”
“你什麼意思?”衛芷蘭愣了一下,顯然不明白冷卓話中的意思。
“馬上去跟你那個天大哥告個別,就說我們急著趕路,就不多留了,還有唐軍這次離開,估計短時間不會再來了我去外面讓大家準備車馬,在城南等你”
城南,冷卓一行陸續出了池城,而衛芷蘭卻是一臉怏怏不樂的,看著冷卓,道:“為什麼突然要走,給我一個理由,別跟我說你在無理取鬧,或者只是在鬧彆扭”
冷卓卻是回頭望了一眼池城,道:“哼,我可沒無理取鬧,你以為剛才那些都是偶爾”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我記得在進入池城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中州本身不產鹽,而儲備的鹽最多支撐兩三月,連這個冬天都過不去”
“那又怎麼了”
“中州食用的鹽,十之七八是來自淮鹽,這也是池城被稱為鹽都的最大原因,因為每日這裡的鹽貿易就猶若一條金河在流動,禁鹽令,可不光光是讓中州的李唐反軍頭疼,也讓某些人肉疼的很”
“你是說?不可能?”衛芷蘭如此聰慧,冷卓說的又這麼明顯,又怎麼猜不出冷卓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