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線,以三城兩營七鎮為節點,拉起一張阻截聖教大軍的銅牆鐵壁,在長達七十餘里,寬二十餘里的戰場上,駐紮有十二萬兵馬,以及超過十萬以上的壯丁後備。
而這也是朱雀大城西面的防護盾牌,一旦崩潰,就會讓聖教大軍直接推進三十餘里,進入朱雀城的內圈防禦,而站在高一點的山崗上,都能看到朱雀城的城頭。
而比起外圈防禦,內圈的迴旋空間太小了,根本就退無可退,因為再往後,就已是最後的堡壘朱雀大城。
“哦”北城明月依舊是不溫不火的哦了一聲,看著王日耀那急切的樣子,卻是道:“先坐吧,別一臉天塌地陷,末日毀滅的表情,不是還有內圈防線呢麼,想要兵臨城下,怎麼說也還有些時間”
王日耀當場無語,事情可以這麼想的麼,王日耀翻了個白眼,卻是繼續道:“世叔,我來是為了讓你出兵的,西線上,有不少沒來得及退卻的兵馬被聖教大軍合圍,現在整個西線都混亂一片,如果派出城內的精銳兵馬,完全可以打聖教一個措手不及,甚至救出大量計程車兵”
北城明月抬起頭看著王日耀,卻是搖晃了一下頭,道:“救,拿什麼來救,我這個欽差可是光桿司令一個,這話你應該去跟城裡那些世家大族去說,而不是來找我,何況這戰場就是一個大熔爐,只需要留下鍛出的精鋼就可以了,至於其他捨棄掉也未嘗不可”
王日耀看著北城明月,頓時瞪大了眼睛,對方這話說的可是讓他心中驚濤駭浪,幾萬人,就這般被捨棄了?:“那些人,可都是在戰場上歷經磨練的戰士?如果帶回來,完全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哼,你怎麼還是看不明白,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被捨棄的,所以根本就沒有準備去救援他們,而現在,就算我們去準備,也晚了,除非他們能自己殺出重圍,否則只有戰死或者投降兩條路”
“為什麼”王日耀不服氣的逼問道。
北城明月呼了口氣,繼續道:“你知道朱雀大城有多少人口麼,你知道朱雀大城內現在用又有多少糧草麼”
“就因為糧食”
北城明月點了點頭,道:“就是因為糧食,而且在外圍的兵馬,能抽調回來的精銳早就調入了城內,這就如你說的,在戰場上磨練過的精銳,抵得上十個沒摸過兵器的青壯,記住這是戰爭,戰爭是要死人的,而作為統帥,就是讓人去死的,這就是戰爭,無論你這個統帥做的多麼好,但一旦坐上這個位置,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讓自己人死,讓敵人死”
王日耀似乎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半晌,王日耀呼了口氣,道:“世叔,小侄先告退了”北城明月點了點頭,王日耀這才轉身離開,走離那荒涼的後花園,而在後花園門口回望,王日耀似乎真的明白了。
“或許戰爭是如此,但是如果就這麼放棄了本應不該去死的生命,我心裡卻做不到那般淡然”王日耀嘀咕著,不由地握緊了拳頭,轉過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巡閱衙門,他似乎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至少不是在這裡無助的煎熬。
北城明月看著離開的王日耀,卻是坐回了那藤椅之上,望著那平靜如水的水潭,卻是喃喃自語的道:“拋棄的又何止是那幾萬士兵,整個朱雀大城,整個楚州,包括你跟我,都不過是一個棄子而已”
“這朱雀大城不過就是一個餌,釣著大唐,釣著聖教,而這漩渦,這會無情的吞沒,而這一切最終為的只不過那一張龍椅而已”
“殺”朱雀城西面,混亂的大戰場,早就已經人潮如海,完全分辨不清敵我,陳慶之,狄青,龐涓三人所率的角城軍隊不斷的在人潮兵流中上下沉浮,仿若一葉扁舟。
自從五里河大營被突破,整個西線外圍防線就已不在是銅牆鐵壁,而是一條有了縫隙的水壩,而隨著滾滾的聖教大軍從此處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