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襄陽水軍同樣也揮舞出右勾拳。而襄陽水軍利用的卻是今日水面上和暢的東南風,掛起風帆,走舸,蚱蜢的速度頓時飆升。
在半空中,冷卓看著雙方首輪的交鋒,就好像是兩個大漢,互相掄出拳頭,而就在互相對碰的時候,襄陽水軍的兩個水師卻還在機動著。在之前前衝的時候,襄陽水軍的雙龍隊形已宛城了方向調整,沿著兩條完全相反的平行線貼身而過。
司徒朗的第二水師帆全部開啟,無數的雪白帆布鼓著滿滿的風,逆著水流而上,而杜三孃的第一水師則將大部分帆都收起,以水流的推進,順流而下。
兩支水師就好似圍繞著那紡錘樣的唐軍繞圈,而這無疑的充分了利用上風向的優勢,左右包夾,而後從中部插入,而這樣避開了紡錘陣最強的前端,以及密集陣的突擊力量,一旦被插入兩肋,唐軍的戰船因為密集陣型,很難轉向,很容易被攔腰截斷。
可以說襄陽水軍的行動很明確,就好似兩條翻浪的怒蛟纏上了唐軍戰船,冷卓對水戰可以說一竅不通,但也看得出大概的情勢,不過雖說在地利上略佔上風,但在戰船數量上,只有兩個水師的襄陽水軍無疑吃了大虧。
雖說唐軍在南口的水軍船隻數量也不過千餘條,但也比起只有六百條戰船的第一第二水師要多,當然在大型戰船的數量上,唐軍要差了許多,但是在水面上,靈動的中小戰船更為難纏,所以一旦接舷戰,襄陽水師明顯處於劣勢。
無數的蚱蜢舟終於完成了機動,飛魚戰船跟走舸也對碰上了,飛魚戰船船體比走舸略大,在船舷兩側,安有兩個好似魚鰭般的拍槳,這是對付蚱蜢飛舟這種單薄小船的利器,而走舸顯然沒這兩個魚鰭的設定。
蚱蜢飛舟,並非需要人來操作,如果是在順流水流,甚至是順風方位,只要走好位,剩下的完全可以交給水流跟風向來操作,而只要在舟上放有幾根燃燒的香,確定好燃燒的時間就足以完成攻擊。
一艘走舸可以牽引三五條蚱蜢舟,這一波攻擊,就至少兩三百條,當然這小蚱蜢是不算作數量的,打造起來也容易,幾個木匠,不要一天工夫就能造出一條來。
蚱蜢舟一被解開,頓時如離弦的箭,順著水流快速的動了起來,這些流線型,船體狹長的小船,船體上還有一些小秘密,比如船體水面下,有傾斜一定角度的水匣,就好似豎起的魚鱗一般,如果是順流,這些水匣能增強水流受力面,同時不會增加太多阻力。
而這樣的設計,讓蚱蜢舟擁有了水面最快的移動速度,近三百條蚱蜢舟爭前恐後的順流而出,很快就抵近了迎上來的飛魚船,不過這一波飛魚船不過只有五六十艘而已,如果只面對這些蚱蜢飛舟,拉起一線,至少能消滅七八,但是那些摻合在蚱蜢舟內的走舸可不是擺設。
咻咻咻,隨著距離拉近,走舸上安裝的床弩首先發威了,在水面上,床弩幾乎是水面上的中程大廈器,對大船的威脅還不算高,但對於只有十幾人的飛魚,走舸這種戰船來說,一弩箭飛射,運氣好,一下子就能幹掉三五人,畢竟船體空間有限,十幾個人不可能排的太開。
而減員對這種中小戰船是一個大傷,雙方的弩箭對攻,無疑是飛魚戰船攔截蚱蜢小船的最大的阻礙,畢竟操作拍槳是需要兩三人一併操作才能講拍槳高高揚起,而後狠狠的拍下。
飛魚船是呈網狀迎來,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網住這些蚱蜢小舟,而唐軍走舸卻相對集中,顯然是打算破開一處,而結果就是兩翼的飛魚船頗有斬獲,但是中部的防線被撕開,大量的蚱蜢舟穿過飛魚船的攔截,繼續順流而下,而飛魚船的速度是很難追的上這些蚱蜢飛舟的。
而隨著蚱蜢飛舟繼續前進,船上插的火信也燒到了終點,頓時點燃了船上的易燃物,一道道黑色的濃煙從蚱蜢船上冒出,這一波,至少有一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