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一排三十人,各個都穿著厚重的甲,手中拖著厚背大刀,此刻這些刀都落在地上,人都錯腳,躬身,似乎在蓄力。
冉閔的死騎衛很快就衝到了鎮口的防線前,這是數個大型拒馬組成的拒馬陣,能夠有效的遲滯騎兵的衝鋒,那斜插四十五度角的竹刺能夠一下透穿人的身體。
眼看著死騎衛就要撞上,胯下的暗黑獸張開了猙獰的大口,一口黑霧球直接噴射而出,那拒馬一碰觸到這黑霧球,就被那黑霧給罩住了。
死騎衛直接衝了過去,拒馬完全成了擺設,被腐蝕的只剩下部分殘木,根本起不到阻礙的作用,十數米的距離,頃刻之間死騎衛撞上了張江的重甲刀陣。
死,張江在死騎衛衝上來的瞬間,拖動了手中的刀,刀尖在青石面上劃過一道火花,閃爍著陰冷的寒芒一個上撩。
咔嚓,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從暗黑獸的胸頸處傳來,鋒利的刀鋒直接劈砍在暗黑獸的體內,黑色的血沾染在那刀上,頓時發出茲拉茲拉的腐蝕聲,落在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小坑。
這樣的傷害並不輕,但對於暗黑獸來說卻全然沒有感覺,因為它們本身就是屍體,噗,暗黑獸頭頂上的刃角突然刺出,斜著從張江的脖頸處鑽出,張江完全沒有想到,這頭暗黑獸的刃角居然能伸長刺出。
死亡的黑暗籠罩著他,在完全閉上雙眼前,張江看到了四周那被撕破的防線,一切都完了,或許他應該選擇放棄這裡的。
但一切都晚了,兩百阻在鎮口的重甲刀兵陣雖給死騎衛帶來了一些傷害,但是還是被幹掉了,而面對四周射來的箭矢,死騎衛卻是直接選擇了無視,不斷揮舞的骨刀無情的將那些依舊頑抗計程車兵們殺死,甚至連他們的魂魄都無法轉生,被地獄鬼王甲吸入。
鮮血逐漸染紅了牙山鎮,喊殺聲漸漸的寥落,除了幾條狗吠聲,整個牙山鎮再無聲音,屠戮一空,包括鎮中的百姓。
鎮外的一座山坡上,冉閔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鎮子,想要衝出這鎮子的最後一批人也倒在了死騎衛的刀下,冉閔這才將目光瞥向鎮外那大片的田地,已泛著黃的稻穀已快進入收割。
牙山鎮內死去的人紛紛被丟棄到了這些田地之中,他們的身體在捱到死騎衛的劈砍,傷口已快速的腐爛,而如果不加緊埋起來,這些腐爛的屍體將散發出大量的黑暗死氣,影響四周的生機。
做完這一切,隊伍又壯大了不少的死騎軍再次出發,朝著下一個目標奔去。
十月的天氣,乾爽燥熱,這簡直就是死氣瘟疫最好的溫床,那數日前被死騎衛經過的地方,田地裡的稻米已大片的枯死倒伏,而那些米粒更是被死氣影響,白中發黑,已不能食用。
成片的良田化作寸草難生的荒野,生命的氣息在流失,而那些吞食死肉的烏鴉更是將瘟疫朝著更遠的地方傳播,一場人為的大瘟疫以一種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速度在蔓延。
一轉眼十月已過,冉閔的死騎衛縱橫中州東南部,除了幾座大城重鎮沒有被他攻破之外,其他的村鎮,但凡被他經過的地方,都是一片荒涼,甚至在進入中州的第十天,冉閔就已經開始頻繁的跟四面八方圍剿殺來的唐軍跟胡騎碰撞。
冉閔麾下的死騎軍已達到了五千之數,這個數字已是極限數字了,每一個死騎衛都擁有了四個死騎侍從,不過因為兵馬的擴大,冉閔也不能再想之前那般的兜圈子。
而唐軍終於拿出了一個精銳的折衝府出來,匯聚了周邊數千兵馬,加上三千胡騎,足足兩萬餘兵馬,在南俠鎮被堵住了冉閔的死騎軍。
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支折衝府的折衝中郎將韓豹面色陰沉冰冷的揮舞手中的戰刀,這支折衝府最精銳的一千風豹騎,頓時發動了狂風一般的進攻。
死騎軍依舊是不動如山,面對四周數倍於己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