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顧問。”
“他在尋找這樣一名顧問嗎?”
“他還不知道此事!”羅森茨韋格說,他大笑起來,同時拍了一下膝蓋。“但是,尼古拉是信得過我的判斷力的。這也就是你今天來這裡的原因。”
巴克抬起眼。“我想,這是由於卡帕斯亞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記者。”
羅森茨韋格探身向前,像密謀般地低聲說:“你想一想,卡帕斯亞為什麼會這樣以為呢?”
雷福德在車上想給切麗打個電話,他費了一些勁,但最後還是打通了。
“我只想問問你,晚上願不願意跟老爸一塊兒出去。”他提議道。他想叫切麗散散心。
“我不知道。”她說,“爸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咱們還要去參加布魯斯今天晚上的研討會,對吧?”
“是的,我想去參加。”
“那我們就別出去了,我自己一個人沒事兒。我剛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我想問他是否知道巴克今晚會不會來。”
“布魯斯怎麼說?”
“他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希望他來,我可不希望。”
“切麗!”
“我只是害怕我會說出難聽的話,爸爸。難怪他對我如此冷漠,他身邊有個,有個,隨便你怎麼叫她。可是,又送來了鮮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甚至還不知道是不是他送的。”
“噢,爸爸!除非是你送來的,要不,還會有誰呢?”
雷福德笑了起來。“我倒希望我想到了送花給你。”
“我也這樣希望。”
哈蒂·德拉姆向巴克和錢姆·羅森茨韋格走來,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威廉斯先生!”她招呼道,擁抱了他。“自從我到這兒來工作後,就沒有見到你。”
“是的,一直沒見到我。”巴克心裡想,你簡直都不記得我了。
“秘書長和普蘭克先生現在就想見你。”她對巴克說。她又轉身對羅森茨韋格說:“博士,秘書長叫你準備參加二十五分鐘的會議。”
“當然。”老人高興地答道。他朝巴克擠了擠眼睛,又捏捏他的肩膀。
巴克隨著哈蒂走過用桃心木裝飾的門廳。他注意到,他從前從未見過哈蒂不穿制服的樣子。今天,她穿了一身訂製的服裝,這使她像個時髦、富有而又成熟的女性。這套裝束只會抬高她那令人驚異的美。甚至她的談吐也比巴克記憶中的更文雅了。來到尼古拉·卡帕斯亞身邊,她的修養似乎有所提高。
哈蒂在門上輕輕拍了拍,探進頭去。“秘書長先生,普蘭克先生,《環球週刊》的卡梅倫·威廉斯來了。”她推開門。當尼古拉·卡帕斯亞走過來時,哈蒂就退了出去。
卡帕斯亞伸出兩手,握住了巴克的手。面對這個人和他的微笑,奇怪的事是,巴克反倒鎮靜了下來。“巴克,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你已經這樣稱呼了。”巴克說。
“來,來,坐下!你和史蒂夫當然相互認識。”
史蒂夫今天的裝束比卡帕斯亞給巴克的震動還要大。卡帕斯亞一向衣冠楚楚,西服上的扣子扣著,各樣裝飾搭配協調,無懈可擊。但是,史蒂夫從前雖說身為世界知名刊物的主編,可他並不像人們心目中的一名記者那樣講求裝束。當然,他會繫上必不可少的吊褲帶,也穿長袖襯衣。但他的領帶總系得鬆鬆垮垮,襯衣揎著袖子,一副落拓不羈的青年人的樣子,或者說像個名牌大學裡的大學生。
然而,今天,史蒂夫簡直就是卡帕斯亞的翻版。他帶著一隻薄薄的、黑色皮面的公文包,從頭到腳裝束得就像剛剛從《財富》雜誌第500期的封面上走下來一般。甚至他的髮型也有那麼一點兒歐洲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