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驅使得了白殿。
就連莫留山也不可能,李驍鶴很懷疑白袍的話,但心裡卻又動搖著。
“說清楚。”她有些迫不及待地逼問。
白袍正要開口卻忽然停住,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白袍被染紅了一大片。
“他來了……”
白袍說完便迅速朝李驍鶴之前劈開的裂縫衝了出去。
“討厭,居然被他逃了,不好玩!”
白霧茫茫的小云澤裡出現了少年清脆的聲音,但第二句話卻又變得蒼老沙啞,聽的就像把句子一樣刺痛耳朵。
李驍鶴微眯起雙眼,感應著這片白茫茫的世界裡突然出現的存在目光一凜。
“最恨鬼鬼祟祟在暗處窺伺的人,特別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
那聲音突然尖利地笑起來,“居然跟夏說一樣的話,女人都不好玩!”
李驍鶴聽他如此說,淡色的唇輕勾起,擋在額前的長髮忽然動了動,然後便飛舞了起來隨即整個人的衣衫也被不知哪來的風捲了起來,身後墨色長髮飄蕩不停。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每踏出一步,身後的白霧便迅速消散,露出了森林的樣貌。
小云澤中從來沒有四季,更無風霜霽雨,水鏡前看到這一幕的夏露出詫異的神色,“她竟然也會陣術!”
躲在銀袍下的聶也抬起了頭,帽簷下露出了花白的頭髮, 伸手指著水鏡裡的李驍鶴露出的眉心,那裡銀色紋絡熠熠生輝,將那張蒼白的臉映襯的妖異神秘。
“神紋。”他說。
夏的臉色一下僵硬了,覺得心臟都被狠狠抓了一下,“怎麼可能……”
神紋是象徵著純正神之血脈的東西,就連雲澤少女都沒有出現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區區一個銀面身上?
而下一刻她便知道是為什麼了,水鏡中的李驍鶴隨手掀開了面具,輕蔑一笑。
那張臉不僅讓夏聶二使頓住了呼吸,就連隱在白霧陣術裡的嵐都驚到了。
“這張人皮面具哪來的?那雲澤少女不是死在亡者谷了嗎?”
李驍鶴冷冷地笑著,隨著她踏出的每一步身後的白霧都消失殆盡,很快便現出了這座小云澤的真實面目。
到處是參天古樹,樹林陰翳,頭頂被巨大的樹冠遮住,只有幾縷陽光射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原始森林一樣,儘管外面才是寒涼的初春,但這裡面卻四季如春。
可偏偏如此綠意盎然的地方,卻沒有一絲生機,沒有鳥叫,沒有蟲鳴,更沒有動物的存在,仔細聽去,卻連風聲都沒有,唯有死一般的寂靜。
而在這片原始森林中,一個穿著銀袍的少年人站在李驍鶴的面前,不,或許不該說是少年人。
因為除了那稍矮的身型外,那張臉卻是一會兒年輕一會兒蒼老,現在是少年的稚嫩青澀模樣,下一刻又變成了垂垂老矣滿臉皺紋的模樣。
明明白霧散盡,卻還更透著一份詭異。
“因為李驍鶴沒死啊。”李驍鶴一步步走近這個詭異的人。
她並不害怕,這白殿中除了未泱外她誰也不需要忌憚,而她也發現了一個能夠修補破財的身體的好法子,需要白殿人才行的法子,雖說是飲鴆止渴,但好歹也能拖些日子。
說不定將整個白殿的人都殺光,還能讓她活到和白襲一同老去的時候,實在不行,還有莫留山不是嗎,李驍鶴心想。
然而下一刻李驍鶴便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陰暗想法給嚇到了,她怎麼會想到傷害莫留山的人?而且還是那種殘忍的方法。
李驍鶴背後一涼,立刻覺察出不對勁來了,也不再接近那怪人。
“嘿嘿,被你發現了嗎?”那少年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那張老人的臉明明不在笑卻總是帶著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