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小眉疲累地喘著氣。
嚴忍抱著華暮雪穿過華麗的吮廊,進入一間裝飾豪奢的閨房,輕巧地將她安置在床上,誰知剛放下,她就不肯乖乖地躺著,硬是爬起身來。
“你乖乖躺好。”顧及她受了傷,嚴忍不想她再受驚,便以輕柔的語氣命令。
“不,你傷的比我重,該躺下的是你!”華暮雪堅持己見,非要換人躺不可。
兩個人相互爭論,僵持不下。
“我認為床還是由四小姐躺下會比較妥當,至於嚴大人坐在床畔好了。”李萬里為他們相處解決的方法。
“可是李伯伯,小狗子哥哥的傷勢比我嚴重啊!”華暮雪並不認同李萬里的提議。
“小姐,嚴大人是堂堂男子漢,如果由他躺著,而你卻坐在床畔,事情若傳了出去,人是會誤以為嚴大人不過是銀樣鑣槍頭,中看不中用,這樣也沒關係嘛?”李萬里讓她自己選擇,是要固執地堅持己見,讓嚴忍受到世人的嘲笑,或是讓他成為威風八面的男子漢?
“當讓不行!小狗子哥哥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能讓人到處胡說八道?”華暮雪一聽,發現事態嚴重,立即乖乖躺好,以免他的名譽受損。
李萬里簡單幾句話便擺平了華暮雪,使嚴忍更加深了對李萬里的印象。
他常聽暮雪提起李萬里,知道華家上下皆視李萬里為一家人,可是聽她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暮雪的順服及李萬里處事的明快果決,讓他更加清楚華府上下皆以李萬里馬首是瞻。
很快地,大夫前來診治,先後看過兩人的傷勢後,再三向眾人保證,華暮雪受的是輕微的內傷,只消吃幾貼藥就沒事了,而嚴忍所受的傷,雖然比華暮雪嚴重,但他身強體壯,所以並不礙事,背脊的刀傷也僅是皮肉之上而已,只要按時敷藥,要不了多久就會沒事的。
大夫為嚴忍包紮好傷口,再替兩人開藥方,要家丁一道回他的醫館取藥後,便告辭離開。
“我就知道老天爺不會虧待好人的。”一經確定他沒事,華暮雪總算不再覺得難受。
“可不是。”趙美玉也點頭附和。
此時,在糧行得到訊息的華長耕一路狂奔到家,衝進女兒的閨房來,一張臉已經哭得老淚縱橫。
“我可憐的寶貝兒!”
“爹,我沒事。”華暮雪見父親撲上來,連忙要他別傷心難過。
華長耕戲劇性的出現,讓嚴忍一愣,但他立即眼睫手快地側閃過身,使華長耕得以順利的撲倒在暮雪的床榻上,而非撲上他的身。
“嗚……真的嗎?”華長耕的眼角還垂掛著淚。
“當然是真的!”華暮雪用力點頭。
華長耕仔細地打量過她一番後,確定她並未氣若游絲,這才不再傷心地哭斷腸。
“究竟出了什麼事?你要出門前不是還好好的嗎?”華長耕想要問明前因後果,看到底是誰傷了他的寶貝女兒。
“華老爺,是我沒保護好暮雪,很抱歉。”嚴忍再次誠心地賠不是。
“咦?你是?”先前急於關心女兒的華長耕,眼中只有女兒,直到嚴忍出聲道歉,這才發現嚴忍的存在。
“在下嚴忍。”
“他是小狗子哥哥啦!”爹也真是的,除了小狗子哥哥,她哪會隨便讓外頭的男人進她房裡。
“原來你就是暮雪心心念唸的小狗子哥哥啊!”華長耕仰頭看著人高馬大的嚴忍,心下認為他不適合再叫“小狗子”這個小名了,或許該改叫大狗子才是。
“是。”聽華長耕說暮雪對他心心念念,他不僅柔情萬千地望著暮雪,微笑。
華暮雪對上他的眼,兩人一同被江遠志所傷,讓她覺得兩顆心更加親近了,她也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