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樂的笨蛋。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你為我擔心。”他嘆了口氣,不願她為了自己感到不快樂。
“我以為我們是可以分享喜怒哀樂的同伴,原來全是我自作多情。”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你千萬別這樣想。”她愈說愈可憐,也愈讓他覺得自己像個混帳,他手忙腳亂安慰她,澄清她的誤會。
“不然呢?”發現她委屈的模樣,竟能使他一個大男人慌了手腳,她心下覺得有趣,卻不表現出來,想看他會怎麼做。
“事情是這樣的,近來營裡弟兄常和京衛指揮使司的人起衝突……”嚴忍細細道出他對江遠志的懷疑,也憂慮雙方人馬最後會出動更多人馬一決高下,不僅會擾亂京畿安寧,更可能驚動皇上,屆時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了事。
“如果這些衝突真是江遠志在背後煽動,這麼做只會更加傷害雙方的感情,甚至是落得兩敗但傷的下場,他為何總是隻想到他自己?”華暮雪聽完他的述敘,終於瞭解他為何會心事重重。
倘若這些事真與江遠志有關,那麼江遠志簡直此她所能想象的要更惡劣,像他那種只顧及自身利益,完全不在乎他人死活的人,為何能成為京衛指揮同知?難道都沒人發現他不足以擔當重責大任嗎?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想要左右他人早已根深柢固的想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和江遠志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對於江遠志的想法與做法他完全無法認同。
“這倒是。”她贊同他的話,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倘若可以很容易改變一個人的性子,那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壞人了。
“不過這全是我的臆測,或許那些衝突和他無關也說不定。”嚴忍很想相信江遠志,寧可認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願去想江遠志會為了個人私怨,而做出傷害神機營與京衛指揮使司的事。
“我相信你的直覺沒有錯誤。”華暮雪對他投以全然的信任。
“全已經說完我的憂慮,現下換你了。”她對他的信任,教他揚起欣慰的微笑,話鋒一轉,兜回她身上。
“啊?我哪有什麼事。”華暮雪聽完他的煩惱,覺得自己的煩惱和他的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說出來只會貽笑大方,讓她更加不好意思說了。
“怎麼會沒有,方才你明明坐在這裡發愁兼喃喃自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不許她逃避,非要她從實招來不可。
“哎!那不過是女孩兒家無聊的自言自語嘛,你何必這麼認真?”她以女孩兒家的話題帶過,希冀他別再追問。
“是嗎?”嚴忍不相信她。
“當然是真的,小狗子哥哥,你也真是的,淨顧著跟我說話,都沒看小揚打的三十二勢長拳,你這樣子怎麼配當人家師父?”她故意指責他不認真,朝小揚的方向努努嘴,要他認真指導。
“小揚不是個會讓人擔心的孩子,對他,我非常放心。”嚴忍言下之意,她比十歲的小揚更像小孩子,更教人擔心。
“你這樣說,真是削盡我的面子。”華暮雪佯怒嘟起紅灩灩的唇瓣,右手揹著他淘氣地偷抓一大團地上的積雪。
“我說的是事實。”
“我可不這麼想!”她說完話時,猛地將掌中的雪球往他臉上砸,看見雪球砸中他的臉,她大笑著轉身就跑。
嚴忍對她沒有任何防備,因此結結實實地被砸中,冰冷的雪球砸在臉上立即散開滑落,他怔怔望著大笑逃開的華暮雪。
而在一旁認真打拳的小揚傻眼停下動作,看著華暮雪在庭院中笑得燦爛如花,四處竄逃。
“南瓜,你別跑。”驚愕過後,嚴忍一時興起也抓起一團雪球,由石階跳起,瞄準四下尋找庇護的華暮雪。
“我又不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