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處流浪,希冀廣闊的天下能有他的容身之處。
他爬過一山又一山,走過一個接一個的村落,卻發現不管走到哪裡,在眾人眼中他就是個可以任意欺凌的小乞丐。他總是承受他人的白眼,總是忍受飢寒交迫、病痛入體的滋味,直到遇到了她,他才發現原來貧苦無依也會有好事發生。她對他的好,他一直記在心頭。
“幸好你義父出現,帶你去醫治了,如果是由我爹孃來照顧你,一定沒辦法像你義父照顧得那麼好。”華暮雪不再怪他未說一句就離開,畢竟依她家當時的貧窮情況,恐怕得把一家子都賣了,才有辦法請大夫來看他的病,並好好地照料他。
“一年後,待我病好恢復體力,義父便收我為義子,同時為我取了新的名字——嚴忍。他給了我一個家,並親自訓練我,鍛練我的體魄,讓我不再瘦弱,動不動就生病。只是,他老人家現下已經不在人世了,不然我真想介紹你們認識。”嚴忍低沉道出當年的事,至於訓練的辛苦,就不提了。
“不能見到他真的令人感到遺憾,但我想他一定是很好的人。”華暮雪聽見他病了足足一年,整顆心都糾結在一塊兒了。現下在她眼前的彷彿不是高壯的嚴忍,而是當年那個瘦小、無父無母、只能在破廟棲身的小狗子哥哥。
“你呢?是怎麼由南瓜變成華暮雪的?”他不再說著令人感傷的事,改以輕鬆的口吻詢問她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華暮雪開始跟他敘述父親救了李萬里的事,及如何得到上天眷顧發跡的過程,而後李萬里便建議她父親為她們四姊妹重新命名,讓她們的名字分別改成比較文雅有氣質的瀟湘、夜雨、晴嵐與暮雪。
“看來以後我不能叫你南瓜了。”他低嘆一笑。他比較習慣叫她南瓜,而非暮雪,總覺得那像是在叫另外一個人似的。
“我也不能再叫你小狗子哥哥了。”華暮雪心裡亦感到一絲惆悵,她比較喜歡會陪她玩、對她溫柔微笑的小狗子哥哥,總覺得他當嚴忍當得太嚴肅了。
兩人相視一笑,發現縱然過去的生活苦多於樂,他們仍然懷念不已。
溫暖的微笑透露出淡淡的惆悵,兩人彷彿心有靈犀,同時開口——
“我覺得你再叫我南瓜,也沒啥不好。”叫南瓜雖然多了土氣,但挺可愛的。
“你可以叫我小狗子哥哥,我並不介意。”在嚴忍的認知裡,小狗子的身邊就是會有南瓜。
聽見彼此想法相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這一次的笑容中帶著更多的欣喜,兩人不再因時光的阻隔而感到彆扭生疏。
“哎!能再見到你真的好好,我一直很擔心這輩子再也無法得知你的訊息,現下總算放下心中大石了。”華暮雪輕鬆微笑。
“這輩子能這般掛念我的人,除了你之外,恐怕再無其它人了。”不管他是否音訊渺茫,她始終記掛著他,令他非常感動。從以前她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不斷地幫助他,倘若沒有她不時提供的幫助,恐怕他早就死了。
“還有你義父啊!他不也對你很好?還有以前照顧襁褓中的你的老乞丐啊,他也對你好。”她提醒他,關心他的人可不僅止她一人而已。
“沒錯,還有他們真心待我。”南瓜、義父及照顧他的老乞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恩人。
“你是很好的人,只要認識你的人,絕對都會掛念你的,所以我不許你再莫名其妙地消失,讓我找不著,知道嗎?”好不容易失而復得,讓華暮雪板起臉來警告他。如果他再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可不曉得要上哪兒找到他了。
“我知道。”嚴忍低笑,沒提醒她,他在神機營當參將,除非是被另派職位,否則他不會輕易離京的。
“嘻!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說要使用你的絕招一起打倒壞人,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