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忍目送江遠志離去後,便伸手將壯漢點穴,讓他動彈不得,再轉身面對滿腹疑問的華暮雪。
“你……是誰?”華暮雪仰頭,仔細看他的臉龐,試圖搜尋有無熟悉之處。
“我是小狗子哥哥,你可還記得我?”嚴忍望著她,嘴角噙著溫柔的微笑。
“小狗子哥哥?你真的是小狗子哥哥?!”華暮雪的驚詫說明了她始終沒有忘記他,又驚又喜的情緒迅速湧上,讓她興奮得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嚴忍肯定地朝她頷首,因她的末遺忘,使他的笑容益加溫暖。
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但吹在發現各自身分的兩人身上卻一點部不覺得冷,一道暖流輕巧地流過兩人心頭,過去種種浮現於腦海中,重逢的驚喜映入兩人眼中……
兩人認出對方後,華暮雪不急著回家,想和嚴忍敘舊,她有太多話想對他說,也有太多事想問他,嚴忍亦然。轉瞬間,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不再感到陌生。
為了能好好談話,瞭解彼此分開後這些年的經歷與變化,於是兩人又回到了嚴忍的宅邸。
至於襲擊他們的壯漢,在被嚴忍打得落花流水,問出是受心有不甘的王虎威指使後,嚴忍便放壯漢離去。此刻他只想和華暮雪好好聊聊,不想浪費時間在兩個鼠輩身上。
“小狗子哥哥,你怎麼會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華暮雪一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劈頭便問。
她印象中的小狗子哥哥長得非常瘦小,而且常常病懨懨地躺在地上,當時更為年幼的她,甚至認為自己比小狗子哥哥還要高大強壯,為了不使小狗子哥哥餓肚子,家中窮困的她總是硬想辦法帶著可憐的少許食物到破山神廟裡給小狗子哥哥吃。
可是現今的他早就不似昔日的瘦弱,長得非常高大,甭說病懨懨了,身強體壯的他應當是很少生病了,而且他的雙眸炯炯有神,充滿自信,根本就是判若兩人,莫怪她會沒認出他就是她的小狗子哥哥。
不過,她喜歡他的改變。只要是能使他變得更好的轉變,她全都展開雙臂歡迎。
“真有那麼大的差別嗎?”他笑問,定定地凝望著她,莫怪他一見到她就會覺得熟悉,莫怪他老是將她的身影與南瓜的身影重迭,因為她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啊!
“當然有!難道你不曾仔細看過自個兒嗎?你變得好結實呢!而且……”說不出口的是,她的小狗子哥哥不再過著餐風露宿、任人打罵欺凌的生活了,他能過得這麼好,她真的很替他開心。
明明天天打掃,對他的屋舍熟悉得很了,此時她的雙眸卻懷帶著不一樣的情感,再巡視了一遍,覺得每一樣傢俱、器皿都變得好親切。
“而且我不再像成天在泥地裡打滾過一樣髒、不再以破山神廟為家、不再……現在的我,已有了自己的家。”過去的苦澀浮上心頭,無法說出口的話,兩人皆心知肚明。他不用再為了填飽肚皮,當個在街上向路人乞討的小乞丐,不用再因為病痛而躺在破廟裡苟延殘喘。
“是啊,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家,真好。”她輕道,仍覺得兩人的相遇就像是場美夢,兩人不僅脫離貧困的生活,且都過得十分快樂。
黑亮有神的目光與清澈宛如寶石的眼眸交會,喜悅中帶著淡淡的苦澀。常以為兒時無人照顧、到處流浪的事是上輩子的事了,實則不然,他只要在街上見到與他有類似遭遇的人,就又會回憶起,想盡一己之力,給予對方最大的幫助。
“小狗子哥哥,當年你為何會突然消失不見?可知當我帶著我爹到破山神廟去找你,卻不見你的蹤影時,有多擔心?我很怕當時生了重病的你被狼給叼走了。”她急著想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是如何由她的小狗子哥哥變成今日的嚴忍?
“我記得當時連續續病了好幾天,病得很嚴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