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忍一行人趕在官兵到達之前抵達現場,雙方正吵得不可開交,已經要打起來了,嚴忍慶幸他們尚未動手,一切還來得及。
雙方各自吵得臉紅脖子粗,沒人發現嚴忍到來。
“小狗子哥哥,你說現下該怎麼辦?”華暮雪發愁地看著嚴忍,幸好事態沒他們想的嚴重,不過是數十名較沉不住氣的人相互尋釁。
“安靜!”嚴忍板著臉,雙手插在腰際,氣宇軒昂地怒喝。
中氣十足的吼聲,讓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雙方人馬頓時嚇了一大跳,立即噤聲,驚愕地看著正氣凜然的嚴忍。
他所展現的氣勢與威嚴讓人自然而然地敬畏起他,遵照他的話做,不再有人出言不遜,每個人站得直挺,像是正在接受他的訓練般。
“這是怎麼回事?”他昂首闊步走到兩方中央,看著顯然是帶頭的兩名年輕人,厲聲質問。
“嚴將軍……”神機營的小兵自知有錯,看到他出現,馬上像做錯事的小孩低下頭來反省。
“嚴將軍,神機營背地裡嘲笑我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只是為自己討回公道。”京衛指揮使司的小兵有些在進京衛前,曾受過嚴忍訓練,對他很是敬重,講話自然客氣些。
“嚴將軍,京衛指揮使司的人傷了我們的兄弟,我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我們得為受傷的兄弟討回公道。”神機營的小兵也有話要說,他們不是無故挑釁,而是京衛指揮使司的人做得太過分,他們才會忍不住,不等上頭做出決定,由自己出馬討公道。
“你們也打傷我們的兄弟,該怎麼說?”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不服反駁。
“你們蒙臉持劍殺傷我們兄弟,竟然有臉講得這麼大聲?”今天是兩個兄弟被殺傷,誰曉得明天會不會是四個、八個或者更多,他們已經受夠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今日非得做個了斷不可。
“胡說八道!我們一向和你們拳腳相向,哪有持劍傷人。”京衛指揮使司的人不滿嚷嚷,認為他們在造謠生事。
“小張和添丁明明就是被你們殺傷,你們別想否認。”
更多的不滿爆發出來,雙方再次吵得不可開交,站在中間的嚴忍任他們去吵,任他們將心中所有不滿用力吼出。
他遺憾看見雙方眼裡寫滿仇視,神機營和京衛指揮使司積怨已久,與其再用權力壓下他們的不滿,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全都爆發出來,再從中化解,讓雙方不再視對方為死敵。
他們咆哮怒吼,爭得面紅耳赤,互不相讓。
華暮雪看得瞠目結舌,擔心不已,不曉得嚴忍要怎麼處理這一團亂。
“夠了!”等到雙方吵到聲嘶力竭,就要大打出手時,嚴忍再次怒喝,他的低喝像巨石撞擊進所有人心房,震得大家安靜下來。
大夥兒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驚魂未定盯著他看。
“神機營和京衛指揮使司的紛紛擾擾已經讓人受夠了,你們對彼此不服氣,瞧不起彼此,我全都看在眼裡,令我不解的是,你們曾一同接受訓練,曾經稱兄道弟,為何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位置,曾有的情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們曾朝夕相處,對彼此應當很熟悉不是嗎?為何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撩撥你們,進而視對方為仇敵?你們手中的刀劍是要對準侵害國家社稷的敵人,而非對準自己人!”嚴忍慷慨激昂痛斥他們,他們這麼容易受人煽動,如何保家衛國?
神機營與京衛指揮使司的人全被他說得面有愧色,他們的確曾經比親兄弟還要親近,一起玩樂,一起受罰,榮辱與共,可是當他們到不同地方當職後,雙方的情感便變了質,對對方產生猜疑與不屑,不僅以言語攻擊對方,甚至還大打出手,完全成了仇人,想想實在令人汗顏。
“你們要做的是將你們的力氣與精神放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