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對陳羲大為敬佩了,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血河界珠的軌跡,換做是他們的話可能已經早早就敗了。陳羲現在還能堅持,已經殊為不易。
“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抵抗是毫無意義的。”
漂浮在半空的關澤陰冷的笑著,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身子一挺,雙手平伸,就好像舒展身體又好像要擁抱什麼。隨著他的動作,他本來空著的右手裡也出現了一顆血河界珠。若是修行到了,就連第五等的本命都可以分裂,更何況第二等的寶物。
兩顆血河界珠,從兩條路線對陳羲發動了進攻。如果不是陳羲很詭異的可以讓地面上的血色避開,他可能也已經堅持不住了。陳羲自己知道他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應該是扁擔把紅色驅離。
此時看到兩顆血河界珠攻過來,陳羲一扭身避開一顆,以扁擔一撥將另外一顆彈了回去。血河界珠的進攻並不是實體進攻,應該是從珠子上釋放出來的某種力量。陳羲撥回去的珠子比原來速度更快,所以關澤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被自己的力量打了一下後悶哼一聲。
他眼神裡的怒意更甚,忽然發出一聲尖嘯。
兩道虛淡的軌跡朝著陳羲衝過來,陳羲再次閃身避開。但是在他避開的一瞬間想要把第二顆珠子撥回去的時候,他發現關澤消失了。下一秒,陳羲立刻轉身將扁擔擋在自己身前,然後一隻腳踹過來正踹在扁擔上,陳羲被巨大的力度震的倒退出去。
瞬移!
關澤居然可以做到瞬移!
陳羲的心越發的揪緊,這樣下去他似乎真的沒有勝算了。雖然這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可陳羲還是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關澤出現在他背後,不是關澤有著比他還要恐怖的速度,而是因為血河界珠。
虛淡的軌跡到了陳羲身後,血河界珠浮現,然後和關澤替換了位置。簡單來說,就是珠子能到達的地方,關澤都可以瞬間移動過去。對於陳羲來說,壓力可想而知。
……
……
嘭!
陳羲的後背上中了一腳,他的身子向前撲倒,力度之下,他的身子在地面上向前搓出去。但陳羲死死的攥著扁擔,所以沒有被地面的血紅侵蝕。漂浮在他身後的關澤陰測測的笑著,看著緩慢站起來的陳羲說道:“若你願意跪下求饒,我還可以考慮不廢掉你。”
陳羲嘴角挑了挑,扁擔橫掃出去。瞬間,扁擔暴漲幾十米,橫著一掃的威力可想而知。扁擔上的真氣激盪,連空氣都為之爆裂。可是關澤的速度更快,虛幻的珠子出現在另一邊,然後關澤在那裡現身出來。
“你太弱小。”
關澤雙手一震,咧開嘴咆哮道:“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實力!”
隨著他的咆哮,他身上的白衣瞬間崩碎。他**的上半身上,繪著一種很奇怪的符文。符文從小腹開始筆直的往上走,然後到了脖子下面往兩側分開,分別繞了胸口一週之後又向下,從腋下倒了後背。陳羲看不到關澤後背的符文,即便看到也不知道這符文有什麼力量。
但是觀戰臺上的百爵看到之後臉色一變,忍不住搖了搖頭:“將血河界珠和關澤的生命以符文聯絡在一起了,若是血河界珠被強行奪走,符文就會發動,血河界珠就會炸開……也就只有那樣的老怪物才會想到如此陰毒的辦法,這就是同歸於盡。”
**著上半身的關澤眼睛紅色更重,他兩隻手往前一推,手裡的珠子飛出去突然開始分裂,到處都是。而關澤的身影也隨著珠子的出現而出現,看起來,這方圓一百米範圍內到處都是關澤。
陳羲往四周看了看,伸手在自己嘴角抹了一下。如果他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他可以選擇認輸。但他沒有認輸過,也不會向誰低頭。他精於計算,卻從不會將求饒計算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