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道人和白衣僧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有意思,特別有意思。”
布衣男子忍不住笑起來:“你們說那麼虛的東西幹嘛?眾生平等不過是個最漂亮的謊話而已,連佛陀自己都知道。真要是平等,為什麼是弟子叩拜他?所以自然之道就是自然之道,不平等也是自然之道。你們到了這個境界,那麼自然就不會真的有平等。到了這個高度,想要找人吵架難道還能隨隨便便在大街上找個人?所以就連吵架都要找個同樣境界的,哪裡有什麼平等然而這個世界上,能有資格和他們吵架的,真的不多。”
隱修道:“你不願意吵架,因為你修的是自然道。我不會吵架,因為我覺得那沒意義還不如多吃一些。那個黑了心的傢伙自然也不會吵架,在他看來吵架不如殺人。打的過就殺,打不過就逃,哪裡有必要吵架。”
黑袍人淡淡道:“等我有把握殺你的時候,第一個殺了你。”
隱修聳了聳肩膀:“等什麼,現在來殺!”
村志雖然不厚,可是把當時的對話原原本本的都記錄了下來。其實整本村志,記載的都是當時發生的事。至於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可能是覺得再也沒有什麼稀奇事,又或者是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和那天的事相提並論,所以根本就沒有記載。與其說這是一本村志,還不如說這是族長的祖先的一本回憶錄,回憶的卻是關於別人的故事。
黑袍人說若是有了把握我第一個殺你,隱修說何必等現在來殺。
然後話題到了這就顯得有些發冷,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還是老道人笑道:“他誰不想殺?他修的是殺戮道,不殺戮,無長進。真要是能殺了你我,他的境界說不定立刻就攀升上去了呢。”
白衣僧人道:“我們五個,其實都一樣。都只是才剛剛觸控到那層壁壘,而他不一樣,他已經一隻腳邁了進去。咱們是用手摸到了,而他是一隻腳踩著,所以有他在,咱們就不要再說其他的,因為誰都不行。”
黑袍人道:“他已經沒了。”
隱修怒道:“所以你覺得自己牛逼了?!當初他最用心對的就是你!”
黑袍人淡淡道:“所以是我殺了他,而不是你們。”
老道人走到他們之間站住:“咱們是來說這件事的?他已經死了,死了就是死了。剛才說到什麼了?天塌了,個子高的頂著。他沒死的時候他個子最高,所以他來頂著。就好像遠古時候,是樊遲那樣的古聖頂著。現在他死了,輪到我們幾個個子最高了,這件事到底怎麼辦?”
隱修看向那些屍體:“怎麼弄來的?”
布衣男子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人被那些東西弄進了無盡深淵裡,然後用一種類似於強行灌輸的法子,把這個人變成了淵獸。它們往他體內灌輸了大量的深淵之力,將其心智摧毀,讓它以為自己就是淵獸的首領,有義務帶著淵獸從無盡深淵裡殺出來。那個人的傳人已經在之前戰死了若非神木大陣發動,說不得淵獸已經出來了。”
隱修道:“他的弟子都死了?!唉他嘔心瀝血,卻也擋不住太久。如果這天下不是變了,若是能有一人成聖,也只能是他。”
布衣男子點了點頭:“他是真的聖者,哪怕他沒有聖者的修為,不到聖者的境界。這個人深淵之力十分強大,已經殺出深淵幾十裡外,最後被神木大陣壓制住,他和這些強大的淵獸王者打算開山而行,將清量山打一個洞出去。可是它們不瞭解神木大陣,大陣是活的,所以清量山也是活的,它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最終也出不去,都累死在山洞裡了。”
老道人接著說道:“然後神木大陣將淵獸壓縮回了無盡深淵裡,暫時重新封印住,誰也無法出入,會一直到神木大陣將無盡深淵重新封住為止。不過……下一次神木大陣再啟動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威力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