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灘爛泥。
很快,宋薇清醒過來。
這樣的男人,是她不該肖想的。
可要她在這樣優秀的男人面前,做到心如止水,只能是一句:臣妾辦不到呀!
迎面而來的,是秦森餵過來的一顆鮮的車厘子。
為了演得逼真,宋薇微微張開唇。
含住那顆車厘子。
衝秦森溫柔一笑。
因為車厘子屁股後面的那根果蒂,已經被秦森摘掉了。
含住的時候,宋薇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唇,碰觸到秦森拿捏住果實的軟軟指腹。
這是除了陳亞軍那個狗男人外,她第一次與異性這般親密接觸。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回到了十七歲,心跳變得更有力了。
甜甜的車厘子,讓她的心情很美好。
可到落地窗外,攀著玻璃慢慢坐到地上,絕望得快要暈過去的蘇靜嫻時,宋薇的心情瞬間跌落到低谷。
這個女人真掃興。
可沒有這個女人,又哪來的這出戏?
嚼著車厘子,宋薇見秦森用餘光瞥了一眼窗外的蘇靜嫻。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心軟了?
她問,“秦先生,你真的不出去一你前妻嗎?昨晚她在樓下吹了一個晚上的冷風,又哭得這般傷心,不知道她有沒有事。”
秦森沒有回答。
他假裝與她恩甜蜜的進著食。
可時不時的,見他瞥向窗外。
猜測出他有些心軟,宋薇乾脆道。
“秦先生,要是你心裡還有你前妻,你就出去一她,也別跟我演什麼戲了。你自己心軟,就算和我假裝處物件,也不能乾脆的結束你上一段感情。”
“要麼,你就狠心一點,都別她一眼。”
“拖泥帶水,對你,對她,都是折磨。”
秦森喝了牛奶,放下杯子,“你說的對,拖泥帶水對我對她,都是折磨。”
他是該狠心一點。
但架不住蘇靜嫻太能折磨人了。
她軟軟的倒在了落地窗前。
秦森以為她是在演戲。
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蘇靜嫻依舊一動不動。
宋薇也怕出事,“你前妻好像是真暈過去了,還是出去一下吧,鬧出人命可不好。”
窗外,蘇靜嫻的唇色越來越紫。
她身前嬌豔的花朵,映襯得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怕出人命,心軟的秦森,大步走了出去。
醫院裡。
高燒燒到40度的蘇靜嫻,在病房裡輸著液。
門外。
走廊的椅子上,秦森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裡。
不說話。
宋薇站在他面前,倚靠著對面的牆,著他。
“秦先生,你是因為蘇靜嫻暈倒了而悶悶不樂,還是因為被她糾纏成這樣才這麼不開心?”
“為什麼這麼問?”秦森抬起頭來。
宋薇答,“如果是前者,你依舊還擔憂她,還在意她,我可能就不能假裝跟你處物件,來氣走蘇靜嫻了。”
秦森不應聲,“……”
她又說,“你對你前妻如果還有餘情,我再怎麼跟你假裝處物件,都是枉然的。你過不了你心裡那關,你這一步棋就是多餘的。”
又說:“如果你過不了你心裡那關,不能徹底與過去做個了斷,你們兩個原配破鏡重圓,也總是好的。”
宋薇和喬蕎,都是人間清醒。
否則,宋薇不可能在被陳亞軍騙了房子首付,離婚一分財產也不能分的情況下,依然毅然決然地要選擇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