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曉已經許久沒有回來這個家了。
她知道商陸一直在派人找她。
為了不讓商陸知道自己在哪裡,不想再跟他有那麼多的糾葛,更不想他同情她可憐她,她一直躲在鵬城的某個地方。
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在幕後管理著蘇家的企業。
蘇家有一些自己的房地產產業,酒店,還有傳統的製造業生意,但支柱產業還是科技研發。
科技研發這塊產業鏈,多少有些是商氏集團的下游公司的意思。
兩家生意上有來往,商陸是能查到她的下落的。
但商陸費了許多心思,偏偏查不到。
可見,她躲他,躲得有多厲害。
這些年,蘇靜曉連家都沒有回。
她不想讓商陸同情她,父母也什麼事都依著她,每次去見她,都必須迂迴來迂迴去,就像是暗戰一樣,可辛苦了。
這次回蘇家,蘇靜曉知道,肯定會暴露自己。
但她必須回來。
姐姐蘇靜嫻的迴歸,就像是往家裡扔了一顆定時炸彈。
父母本就不容易,現在快被蘇靜嫻給炸得心態爆裂了。
她讓女保鏢,推到她了蘇靜嫻的房門外。
大清早的,從裡面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
蘇靜嫻是昨晚回來的。
剛到家就要父親把繼續權交給她。
大晚上的,又把外面的野男人帶回家過夜。
難道以前的溫婉和高貴,都是裝出來的嗎?
她怎麼會有這樣不自的姐姐?
停在蘇靜嫻的門口,蘇靜曉給身旁的兩個女保鏢,遞了一個眼神。
“把裡面那個野男人,給我扔出去。”
女保鏢強行入門。
床上的男女二人,被迫停了下來。
蘇靜嫻很不爽,很兇狠地瞪過來,“誰讓你們進來的?”
兩個女保鏢二話不說,扯了一張床單把男人裹起來,抬出去。
等裡面處理乾淨了,蘇靜曉才推著輪椅,緩緩進去。
這些年,她的腿也治療過。
倒是能站起來。
只是她肌肉無力,站不了多久,還是得靠輪椅。
坐在輪椅裡,瞥向床上不要臉的女人,她卻高冷得像個女王,“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穿好衣服。”
“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吧。”
蘇靜嫻根本不把蘇靜曉放在眼裡。
她拿床單裹在身上,點燃了一根菸,靠在床頭,吸了一口。
菸圈吐出來時,她那傲慢的神情裡,多少帶著些風塵味。
再也不是蘇靜曉認識的那個識大體的姐姐了。
“你最好還是穿上衣服,把自己收拾體面了,再出來跟我說話。”蘇靜曉準備出去。
蘇靜嫻又吐出一個菸圈來。
夾著煙,望著輪椅裡蘇靜曉的背影,哼笑了一聲。
“呵,體面?”她笑得很鄙夷,很諷刺,“你是不是忘了你被好幾個男人操的影片,在全鵬城的上流圈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到底是誰不體面?”
那件事情,是蘇靜曉心中揮不去的一道魔障。
四年了,每每提及,心中如滴血。
她握緊輪椅扶手,掌心用力,指間一片慘白,身子在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