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
她繼續認真地開著車,“媽媽心裡有數。”
“當然!”喬長安把手掌,搭在了喬蕎的手臂上,給予安慰,“我永遠站在媽媽這一邊,我也替媽媽說過爸爸好幾次了。”
商陸的電話,喬蕎依舊沒有接。
直到兩母女的身影出現在包廂裡,商陸手中仍舊握著手機。
他這才掐斷那通未被接聽的電話,明明很想對喬蕎獻殷勤,大步走到喬蕎麵前時,又有些抹不開面子,不知如何哄她是好。
喬蕎徑直走進包廂,商陸給她拉開的位置她並沒有落座,而是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又拉開旁邊的椅子讓女兒坐在她旁邊。
商陸則厚著臉皮,坐到了喬蕎的另一側。
喬蕎都沒他一眼,“你坐另一邊。”
“為什麼?”商陸問。
喬蕎還是沒他一眼,“跟你坐在一起,我沒胃口。”
“喬兒,你已經連續生了五天的氣了,就不能消消氣?”饒是他再有耐心,也覺得這次她太過計較了,“我跟你道歉了,也意識到錯誤了。”
喬長安:“爸,你道歉也得真誠耐心點啊,才五天而已,這算什麼。有一次我生阿遇的氣,一生氣就是一個月,阿遇每天耐著性子換著花樣哄我。你還不如阿遇呢,本來你隨便提離婚的事情,就不對啊。”
“安安,想吃什麼,隨便點,媽媽請客。”喬蕎拿起了選單。
點完菜,菜品很快上上來。
其間商陸想找喬蕎說話,喬蕎都是不冷不淡的。
喬蕎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商陸對女兒說,“你你媽媽,我怎麼哄她,她都不帶理我的。”
喬長安:“那是因為你錯得太離譜。”
陪女兒吃完飯,喬蕎和商陸是一起送女兒去醫院上班的。
著女兒走進醫院,喬蕎這才將車子調頭,“你就準備這麼一直瞞著女兒嗎?”
“這樣不是挺好的。”商陸坐在後排座,“時間久一些,她和阿遇的感情自然會淡下去。”
喬蕎把車子停到路邊的黃線內,這才轉身回頭,“所以,你前幾天跟你說的話,你根本沒有考慮過?”
“喬蕎,你為什麼非要害安安?”
“剝脫了安安的知情權,才是害她,你應該讓她自己做主。”
“有時候長輩做的決定,並非是錯的。就像當時,我爸私自做主,非要讓我娶你,其實現在來也是正確的選擇。”
老爺子讓他娶到了一個好妻子。
老爺子的決定是對的。
他為安安做的決定,也將是對的。
喬蕎卻覺得可笑,“你只是站在你的立場上,認為那是正確的。對我來說,未必。”
“什麼意思?”商陸眉緊一擰。
喬蕎滿臉都是悲涼,“如果讓我從頭來到回,我未必會選擇跟你走進民政局。”
“嫁給我,你後悔了?”商陸心被刺了一下。
喬蕎反問,“隨便提離婚的人,不是你嗎?”
如果說她說後悔了,會讓商陸難過痛苦,那麼商陸隨便提離婚便是在她的心尖上傾流而下的倒著一桶硫酸。
將她狠狠灼傷、腐蝕。
那種痛,無法言喻。
她發現,其實從頭到尾她和商陸都不是一路人。
兩個人的觀點永遠到不到一塊,怎麼繼續走下去?
她累了,“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跟你討論了,兩天後,我會直接告訴安安實情。沒有人可以剝奪安安的知情權。”
“喬蕎,你不能……”商陸開口,被喬蕎堵住,“下車。”
“你冷靜點。”
“我讓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