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安沒有正面回答秦君澤的問題。
她站在秦君澤的車前,迎著夏日的涼風和烈陽,笑了笑。
那笑容裡有著大徹大悟的通透。
“君澤哥,我們都應該珍惜眼前人。”
“確實!”秦君澤應了一聲,拉開車門,“上車吧,阿遇那小子醒來的時候沒見到你,說你招呼也不跟他打一聲就去雲南了,這會兒正失落著。我先送你去醫院,讓他見到你高興高興。”
喬長安坐進了副駕駛室,見秦君澤關了車門,小跑著繞過車頭,隨即也坐進車裡。
但秦君澤並沒有急著啟動引擎,而是側頭看著正在系安全帶的她。
她繫好安全帶,一抬頭就見秦君澤滿眸深情如斯地看著自己。
但他眼裡的深情如斯,很快隨著她的對視而藏起來。
喬長安知道,和他閃婚的夏如初並未走進他的心裡。
像他這樣長情專一的男人,也不可能一時半會兒就從這段愛而不得中走出去。
愧疚在心裡如藤蔓瘋長,纏得她快要窒息。
或許是想起了小時候與他的點點滴滴,更覺得這樣好的男人是不應該受到傷害的。
還好她給夏如初算過命。
夏如初正是秦君澤的正緣。
想到此,喬長安窒息的心情這才有了些許欣慰。
秦君澤剛剛那一番深情如斯的打量,被她瞧見了,他有些尷尬,假裝去開車。
這會兒原本是要啟動引擎的,卻因為心情緊張而手忙腳亂。
車子突然向前猛地衝了幾米,那是因為他踩油門踏板的時候分了心,一個用力踩猛了。
“你沒事吧?”他趕緊停下來,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喬長安。
喬長安搖了搖頭,“沒事。”
她知道,他開車分心了。
儘管夏如初真的是他的正緣,但從誤打誤撞到兩情相悅總是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於他來說或許依然會有痛苦。
她是心疼的。
等秦君澤把車子以正常的車速駛入主車道時,她心裡有了一個計劃。
但這個計劃她只能告訴李遇。
車子開了一段路,兩人原本是沉默不語的。
氣氛有些安靜和沉悶。
開著車的秦君澤打破了這陣沉默,終於鼓起勇氣,問:
“安安,你被綁架之前的記憶,真的都想起來了嗎?”
喬長安應聲,“嗯。”
“那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是怎麼追在我身後的嗎,像個小跟屁蟲的嗎?”???
理智告訴秦君澤,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不應該再糾結,再緊抓著不放。
但那段記憶對他來說,貫穿了他的整個青春。
甚至將貫穿他的整個人生。
他不甘心那段記憶只屬於他自己。
問出口後,又覺得自己這又是何必呢?
已經沒有意義的事情了,問了也是不問。
他一聲苦笑,“算了,你就當我沒問。”
這時,正好遇到路口的紅燈。
秦君澤停了下來,不再說話,而是瞧著車窗外橫穿而過的車流,思緒飄遠。
喬長安側頭,看著他,“君澤哥,我都記得。”
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我記得小的時候,我總是吵著要你長大了娶我。”
“總是說以後要當你老婆。”
“每次都喜歡抱著那隻粉色的小豬佩奇跑到你家裡,死皮賴臉地要跟你一起睡。”
“也總是喜歡跟你吃一根棒棒糖。”
那個時候,她才四歲多。
剛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