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裡五月二十八號已經只剩下十天的時間了,她決定再去找一次唐瑾修。
光盛大廈依舊是看守嚴格,曾經這所高階寫字樓是她出入自由的地方,如今,卻早就已經人物具換,臉多看一眼都有盜竊的嫌疑。
在光盛大廈門前徘徊了很久,她關掉手裡手機的螢幕,已經打了十幾遍的電話給唐瑾修了,他一直都不肯接,門口看門的保安一直用防賊的眼神盯著她,看得她莫名的煩躁不已。
再看一眼選在高空中的“光盛集團”四個大字,感慨萬千,最終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鍾毅。
而此時的光盛大廈三十二樓,唐瑾修坐在真皮的旋轉座椅上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一份合同,拿起電話按了一個鍵,“叫鍾毅進來。”
不出兩分鐘,鍾毅手裡拿著厚厚的一摞檔案走了進來,先將手裡的檔案分類放在他的面前,一一說:“這些是要你簽名的,這些是下面剛交上來的新方案,這些是工廠的資訊。”然後才問,“您剛才叫我有什麼事嗎?”
他一直沒有說話,視線停留在新方案上,將手裡的合同扔在了鍾毅的面前,看也不看他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鍾毅眼角瞄到“光影集團”四個大字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清楚自己老總是什麼意思了。
“我認為光盛現在需要光影的幫助。”
“你認為?”唐瑾修抬頭,又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盡了鍾毅的心裡,“你不知道光影的老總是誰嗎?”
鍾毅皺起了眉頭,他不得不為蘇漫說上兩句好話,這些事情蘇漫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得到的是他厭煩和懷疑的目光,他這個一直看著蘇漫長大的哥哥怎麼可以就袖手旁觀。
“瑾修,你應該冷靜下來,好好地去思考對待一下蘇漫的問題,你要記住,你跟她沒有深仇大恨,她對你的感情,人盡皆知。”
“她親手殺了我的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一向以冷靜、沉著著稱的唐瑾修每天都活在焦躁不安之中,脾氣幾乎是一點就著,弄得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的,幾乎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說到這件事情,鍾毅也沉默了,這件事情蘇漫做的確實不對,也難怪唐瑾修每天都鬱鬱寡歡的樣子,那個孩子對他的打擊還真的是不小。
“也許,她是遇到了逼不得已的原因,或者不是故意之舉,只是個意外也說不定呢。”
唐瑾修看著鍾毅,眼底的寒意讓人心驚,也讓人心寒,彷彿那十五年的感情就像一隻一文不值的噁心臭襪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她扔進垃圾桶,然後再也不見她。
“我知道你跟蘇漫有感情,在這件事情上,你們任何人都沒有為她辯解的資格。”因為她自己都那樣坦然的承認了,在醫院的那一巴掌,他是下了狠手,但是心裡滿滿當當的都是失望和絕望以及快要將理智燃燒殆盡的怒火。
白瑤這個女人或許有諸多的缺點,但是她一心撲在自己的身上,又辛苦的為自己懷了孩子,說對她沒有一點感情,那都是騙人的,誰不愛溫柔體貼的美女?
兩人在辦公室裡有些僵持不下,鍾毅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他轉過身,接起電話。
“喂,你好,哪位?”鍾毅一向沒有看來電顯示的習慣,這句問候語幾乎成了他每個電話必說的話了。
“嗯,鍾毅大哥,是我,蘇漫。”
鍾毅幾乎是反射性地就回頭看了一眼唐瑾修,然後才問:“有什麼事情嗎?”
站在宏偉壯觀的大門口,今天天氣預報明明說了有二十二度的,可是這麼大的風吹起起來以後,估計連二十度都沒有吧。
蘇漫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真後悔今天沒有穿一件厚實一點的外套出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我找唐瑾修,我就在大門口呢,可是打了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