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簡單,濮陽離東京來回也就一天路程,可以隨時趕回來看望父母,等以後在那邊站穩了腳跟,再將他們接過去,一家人團聚。
趙子凡是個崇尚行勝於言的人,認定了一件事情,便會堅持不懈的去做。需要賺錢養家餬口只是促成他做這件事的原因之一,畢竟在濮陽縣這個彈丸之地,依靠張博拉生意與江大少的慷慨度日,不是長久之計。最重要的是百姓有這個需求,在市場經濟初露萌芽的大宋,有需求就會有市場,趙子凡看重的是這一點。
江大少臨走前,一口答應,在正月十二以前將趙子凡交託給他的事,全部辦妥,有了江大少在東京籌辦民信局前期的一些事務,趙子凡省去了不少麻煩。
誰知江大少辦事效率其高,過了兩日就將事情全部辦好,對於民信局的前景,他的信心似乎比趙子凡還要足。
趙子凡本還想在家多逗留幾日,江大少卻迫不及待的催促他早日趕往東京。
正月初十一大早,趙子凡匆匆告別了趙氏夫婦和雲兒,隨著江大少一同前往東京。由於走的實在匆忙,連鐵家父女那兒,都未來得及打個招呼。
這次江大少意外的沒有坐他那頂特製大轎,而是從自家車馬行中調了一輛馬車來。正月裡大雪初融,雖說有陽光普照,但並不比雪花紛飛時溫暖多少。
與外面寒風凜冽的情景截然不同,虎皮毛氈墊子,青銅雕花小暖爐,毛茸茸的狐裘簾子,將這馬車內裝點得沒有一絲寒意。
“江兄,你這馬車,可不是一般人坐的起的啊!”趙子凡看了看這車內的裝飾,就知道這輛馬車至少相當於一輛加長林肯。
“子凡兄好眼光,這馬車是專門為那些達官貴人特製的,每走一趟至少要收五十貫錢!平日就算是我也捨不得用這個代步出行,今日為了你子凡兄,江某我是下了血本了!”雖然裡邊有些作秀的嫌疑,江大少說的倒的確是實話。
車把式喝了一聲,馬車轉了個彎,駛上了官道。
江大少轉過身去,從身後的暗格中取出一個青瓷玉壺,嘿嘿笑道:“上品的玉瑤春,還熱乎著呢!”
趙子凡極少飲酒,忙推辭道:“酒還是不喝了,喝酒傷身哪!”
“此言差矣,子凡兄見識非凡,民信局必能生意興隆,這酒怎能不喝呢?”江大少笑道。
聽這傢伙的口氣,已經準備坐著收錢了,趙子凡不由啞然失笑。只得應著景,勉強喝了一盅。
………………
繁華如煙的北宋都城東京,有皇城、內城、外城三道城牆。皇城位於最中,內城圍繞在皇城四周,最外為外城,平面近方形,四道外牆每座長約二十里,“其高際天,堅狀雄偉”是東京的一道堅固屏障。
外城東、西、南三面皆有三門,北面四門,此外還有專供河流透過的水門十座。
京畿一帶水網縱橫,舟楫雲集,穿過東京城的河流有蔡河、汴河、五丈河、金水河,架在這些河道上的橋樑便有三十二座。
這些河流中尤其以汴河最為著名,它東西橫貫東京城,“承大河,漕引江湖,利盡南海,半天下之財賦,並山澤之百貨,悉由此路而進”。故而在諸河之中,最為重要。
如果說這些河流是東京城內四條翠綠色的玉帶的話,架設河流之上的州橋、龍津橋、相國寺橋、金明池中的仙橋等三十餘座橋樑,星羅棋佈在京城之間,就更像是鑲嵌在這四條玉帶之上的的一顆顆璀璨明珠,給京城平添了幾分點綴,使其在宏偉之中不失秀麗。
東京城朱雀門外街巷、潘樓東街巷、馬行街鋪席,周圍多妓館酒肆;而八價巷、茶湯巷、連二巷裡則多是茶肆、瓦肆。“新聲巧笑於柳陌花間,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這些地方打破了一般城市中的宵禁習慣,通宵達旦招攬客人,每日都是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