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想起脂粉的香味和紅娘鬢邊的碎髮,想起那個看似風光實際冷暖自知的地方,想起那個小小的墓,以及很多年前她感受到的第一縷陽光的溫暖。
這些經歷自然而然地在她登臺的瞬間全然地展露出來。
所以從一開始的驚豔,到後來,盯著螢幕的陸成則和幾個男女演員都痴痴地看著螢幕中央的女子,恍然間,他們真的看到了“蘇醉”似的,甚至被帶進了一種綺豔而淒涼的氛圍裡,似乎就透過這一曲琴,一首曲,透過她那彎折下來的腰和她眉目間的輕輕的嘆息,看到了她的過往和短暫的一生,一種宿命的淒涼感,驚天地爆發出來,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當人們沉浸在虞漁所營造的這樣一種故事感裡的時候,“蘇醉”的第一次露面,便獲得了一種人們從未設想的離奇的成功。
這種表演的成功,甚至好像已經超越了什麼所謂的技巧,那是一種本質上的渾然天成。
一支舞結束了。
蘇醉又露出了她那種標誌性的含羞帶怯卻彷彿有些漫不經心的笑容,朝眾人輕輕地欠了欠身,轉身背對眾人的時候,將方才滑落一邊的外衫輕輕整理好,蓮步輕抬,在即將隱退在豔紅的帳裡的時候,她又回頭看了臺下的眾人一眼,裡頭帶著極致的淡漠,只是一瞬,她便再次轉身,這一次轉身便是真正的落幕。
虞漁的身影消失在臺上。
下頭的群演是真的如同書中所寫,一個個保持著呆愣的神情,眼睛都齊齊地盯著“蘇醉”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有群演回過神來,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變大,直到震耳欲聾的掌聲經久不絕。
圍著螢幕的陸成則和幾個主演們,比群演還要更晚一些回神。
陸成則緩緩回神,眼神因為過度震驚而顯得麻木,他一動不動地盯著螢幕,然後滑動滑鼠,將進度條拖動到了虞漁剛剛出場的時候,重新將剛剛拍出來的畫面又看了一遍。
結果再次被震撼。
他身後的主演們保持沉默,沉默中夾雜著一種複雜的情緒。
“她怎麼能演成這樣……”陸成則喃喃自語。
“她怎麼能演成這樣……”他又重複了一遍。
“難道我運氣這麼好,真的碰到了天才不成。”
劉敏心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許沉昇想起了上次初見的時候,虞漁對他說的那句話:“我不會讓你白等。”
許沉昇昨天拍定妝照的時候,本就被虞漁那忽然展示的眼神給震撼到了,他想的是今天在臺上虞漁應該也會像昨天震撼他一樣,震撼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沒想到他想的還是太保守了,原來虞漁昨天與他拍攝時候展露出來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今日登臺,才是露出了真正的實力。
許沉昇雖然在業內因為家裡有錢“大名鼎鼎”,但許沉昇在演技上還是有一定實力的。
所以他在從虞漁的營造的氛圍中抽身之後,心中感到十分震撼,因為他方才又看了一遍虞漁表演的畫面,虞漁從出場到退場,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破綻”,也就是說,從出現在鏡頭裡的那一刻開始,她從動作到微表情,都是“蘇醉”,而沒有一絲“虞漁”。
甚至在她的表演裡頭,人們幾乎找不見任何虞漁本人的“影子”。
在這次表演中,她完全隱匿了自己個人個性存在。
這種水平,令許沉昇陷入某種沉思。
而原本的女二本來是想來看笑話的,看完了拍攝全程的她,表情複雜,此刻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甚至腦子有些放空了。
若是長相漂亮到極點,那也只是長相,娛樂圈很看重長相,但是被稱作胸大無腦的花瓶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這種人娛樂圈可太多了。
然而就虞漁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