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清晨的陽光刺破徐寧硯吐出來的煙氣,透出了一陣陣弧度古怪的光暈。
“可我看你和周許年都合作了?你不考慮和我合作麼?”
“我們何必鬥得兩敗俱傷?”
他那清俊的眉眼露出一種迷惑人的善意來,然而餘魚卻一眼看穿。
餘魚也笑起來問:“鬥?怎麼能叫鬥呢?”
“至於合作,我們不是合作的關係,從來都不是。”
“合作在你我之間能不能成,硯哥你不是比誰都清楚麼?”
徐寧硯怎麼會真的想和餘魚合作。
徐寧硯只不過想維持這暫時的和平而已。
比她高上一個個頭的男人眯起了眼睛,裡頭顯出了點不善。
餘魚卻好像看不見似的,自顧自地對他說:“硯哥,我不抽菸。”
她將手裡的煙提起來,提到徐寧硯眼前,衣袖超下滑,露出了她那串深紅色的佛珠。
一點紅線墜在手邊,徐寧硯盯著那支菸,問:“不抽菸拿著幹什麼?”
“就像喝酒一樣,我在的時候,只要我拿著這支菸,沒點燃,在我的局裡,就沒人能抽菸。”
“我做做樣子,別人也就做做樣子,為什麼做做樣子,我也不知道,不過道上混的,也得有點道上的樣子,是不是,硯哥。”
看似無意義,實則帶著一長串意義的話從餘魚的嘴裡說出來。
餘魚的意思是:徐寧硯,你在我面前抽菸,我很不喜歡。
“所以我倆合作不了,我的煙還沒點燃,硯哥的煙已經抽完了。”
“許哥就不一樣,許哥好像沒什麼煙癮。”
煙霧漸漸散盡了,那秋日清晨的陽光打在她瘦削的身形上,漆黑的髮絲也裹住她那張與本人的狠厲不符的頗具迷惑性的面容。徐寧硯垂眸又看了一眼這被她捻得皺巴巴的菸頭,這菸頭,在餘魚的兩指之間,莫名帶上了幾分欲色。若是她捏的,是某種植物的根莖,此刻的景象,應該很扎眼。
“那沒有辦法,我煙癮太大了,等不了人。”徐寧硯用漫不經心的語調回道。
“這煙,你若是不抽,便不要拿著,浪費。”
說完,徐寧硯將那根菸從餘魚手裡輕輕摘了出來,然後送進了自己的嘴裡,咬的姿勢有點狠厲,點菸之後,又吐出了濃霧。
“我葷素不忌,什麼都吃。”
“從你的煙盒裡出來,又進了你的嘴裡,不過是物歸原主,怎麼算是浪費。”
餘魚緩慢地念著物歸原主幾個字。
徐寧硯抽著這根菸,只覺得這煙好像比剛才那根勁大得多,有點辣嗓子。
“物歸原主?”
徐寧硯重複了一遍。
然後喉間溢位低沉的笑。
“到了我的手裡,就沒有物歸原主的理了。”
可餘魚不吃這一套。
她和氣地道:“理又不是你定的,硯哥。”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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