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像在眷顧和親吻她一樣。
“韓昌柏,是你安排她不小心路過嗎?”
她笑著問韓昌柏,可是眼睛卻又沒有笑意。
韓昌柏內心一驚,“不是……她……”
“你們聊吧,我和你的話說完了,你看,她等你好久了。”
她看向不遠處的周子雯,視線如同輕飄飄的羽毛在周子雯身上劃過。
虞漁的步子不大也不小。
韓昌柏知道自己叫不住虞漁,便沒有再喊她。
他望著虞漁消失在走廊盡頭,視線才轉移到不遠處神態緊張的周子雯身上。
他路過周子雯身邊的時候,一腳踹翻了周子雯身旁的花瓶。
他依舊是周子雯記憶中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平靜模樣,只是那深灰色的眼睛裡頭似乎在蘊存著某種不詳的風暴。
“對不起。”周子雯試圖擠出眼淚,扮做可憐的模樣。
然而並不奏效,因為韓昌柏對她說了句話:“你對我哭什麼?等你們家從這地方搬出去你再哭。”
這次周子雯真的哭了。
她的眼淚再也不需要醞釀,刷地一下便流了下來。
“昌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韓昌柏的鞋子用力地捻過她身旁的一塊泥土,低頭只看了自己的靴子,而沒有看她。
“虞漁說得對,垃圾就該扔進垃圾桶裡面去,老在面前晃不是什麼好事。”
“以前我救了你而沒救虞漁,讓她記恨我到現在,你現在還來這裡破壞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你以為你是什麼?嗯?”
“當初救的是虞漁該多好。”
韓昌柏的聲音裡真的帶有後悔,又帶著某種噁心。
這樣的眼神讓周子雯的眼淚忽然就止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眼神讓韓昌柏無動於衷。
“把這裡的花瓶收拾了,要是被我爺爺看到了,多不吉利。”
“你說是嗎?”
韓昌柏從未用這種語氣對周子雯說過話,也從來沒在大院裡展露自己如此的一面。
只是這一次,他的確生氣了。
周子雯還痴心地以為,韓昌柏對自己是特殊的。
可是當韓昌柏提起那次的綁架,言語中透露出對她的死活毫不在乎的感覺,讓周子雯感覺到自己完整的,高傲的心,被韓昌柏用靴子慢條斯理地碾碎,就彷彿他剛剛踩在那顆土塊上一樣。
很巧,她如今體會到的這種感覺,正是虞漁當時看著韓昌柏抱著周子雯出去的背影的感覺。
絕望、自卑、卻無可奈何。
只不過不同的是,她從那個被偏愛的人,變成了被漠視的人。
如今所有人偏愛的都是虞漁,而不再是她周子雯。
讓韓昌柏說出這種刺耳的、傷人的、絕情的話,虞漁不過是輕飄飄地諷刺了兩句,給了幾個眼神。
韓昌柏便如同忠心的惡犬一樣,衝上去護著虞漁,而要將在一旁偷窺的她撕得粉碎。
“我到底哪裡不如她?”周子雯還是倔強地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韓昌柏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疑惑地問:“哪裡?”
“你憑什麼和她比?”他的聲音比針還扎人。
周子雯的眼神光都暗淡了下去。
當她真的看起來可憐而狼狽而不是裝出來的時候,韓昌柏卻只是用那雙好看的、深灰色的眼睛睨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然後說:“還不清理麼?”
“清理乾淨一點,我會考慮讓你們家慢一點搬出大院。”
讓他們家搬出去,不過就是讓他們家再也沒有住在這裡的財富和權勢。
周子雯家裡是做建材發家的,後來也慢慢做了房地產,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