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推測出陳雍年和虞漁在一起不過是敷衍長輩,只是這女孩的緋聞忒多了,有時候他和另一群狐朋狗友聚會,來幾個年輕的明星,她們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會提起虞漁的名字,頻率還不低。
之前也就算了,現在周憐回來了,作為兄弟,瞿臨當然要幫陳雍年真正抱得美人歸,讓虞漁這個假冒偽劣產品回到自己應該呆的位置。
可沒想到,現在結果出來了——周憐居然是個男人。
瞿臨看陳雍年離開的時候還在想,陳雍年在得知自己喜歡了這麼就的人是個男人會有多難過,可看到虞漁挽著陳雍年的手回來,陳雍年滿眼都是虞漁的樣子,瞿臨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周憐出國那一陣子,陳雍年鬧出來的動靜,瞿臨是知道的。
現在告訴他,陳雍年心裡早就沒周憐了,是他在撮合空氣,瞿臨就感覺自己像個笑話。
陳雍年原來也會愛人啊。
瞿臨那桃花眼眯起來,正欲說什麼,忽然剛剛才收回目光的虞漁抬頭看他,瞿臨闖進那雙烏黑的眼睛裡,怔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聽虞漁朝他問道:“聽說瞿先生不久前買了個包?”
她一提這話,她身旁的許語星便也想了起來。
和虞漁手裡同款的那個綠色的包,不是正被瞿臨送給了周憐麼?
“是啊,還是送給周憐的啊。”
“我本來要買那隻和虞漁同款的,結果被你買走。”
虞漁朝他露出一種不甚分明的挑釁。
“不過周憐也用不到了,要不瞿先生去找周憐把寶要回來吧?”
她歪著腦袋,一副無辜的樣子。
“語姐真的很喜歡那個包,反正你也送錯了人。”
陳雍年聞言朝瞿臨看了一眼,那眼神多少有點責怪他自作主張的意思。瞿臨肯定和周憐不熟,那包是替誰送的不言而喻。
瞿臨當然不會去做把包重新要回來這種蠢事。
可是虞漁這麼一說,在場的幾個熟識全都笑了出來。
瞿臨瞬間便成了眾人的樂子。
平日裡被說兩下,瞿臨倒無所謂,可是今天,看虞漁那副狐狸似故意的模樣,瞿臨有種自己上了大當還吃了悶虧的感覺。
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他感到不快。
甚至瞿臨感覺這虞漁身上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放肆勁。
“許語星,你要的話,自己去找周憐要。”
“語姐,我幫你要。”瞿臨話沒說話,虞漁又故意接上。
在別人耳朵裡聽著沒錯處,甚至貼心,但在瞿臨這裡就聽了很刺耳。;
瞿臨感覺,虞漁正是因為剛剛他那有點冒犯的眼神,而當眾三言兩語把他變成了樂子。
可是瞿臨只能在虞漁那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跡的純然的微笑中,吃了這悶虧,咬牙切齒。
看大家都圍著虞漁說話的樣子,瞿臨腦海中冒出一句話:你說你惹她幹嘛。
這虞漁,是真的睚眥必報啊。
等大家沒在把瞿臨當做話題中心了,他們仍舊圍著虞漁聊天。
尤其是周路和許語星。
看著虞漁此刻又恢復了的慵懶,想起剛剛吃癟的事,這麼迅速的一小會兒,瞿臨好像忽然福至心靈地明白了這女人對陳雍年的吸引力。
矜嬌、明烈、嫵媚、豔麗。
偶爾的一瞥,便像是令人看到往前枯燥的生命中從未見過的生命和色彩。
回過神來,瞿臨有些怔。
*
在回去的路上。
虞漁又開啟了和周憐的聊天框。
此刻周憐仍舊沒有回覆幾小時前她發的那條:你在哪】
不回訊息這種事發生在周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