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水珠的紫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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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梅若生走後的第四年春天。
海林大軍壓境,然而江寄的部隊銳勇,絲毫佈局同時壓過來的三方聯合軍隊。
那日談判,虞漁從睡夢中醒來。
那日和離之後,周紹月竟然不知怎麼地,就去了北方,做了北師的軍師。
一步步朝上爬,成為了第一個文職的掛帥。
他幫著北軍的軍閥頭子大興變革,藉著他的新知識,幫北軍的實力提升了很大一截。
那日兵臨城下的時候,周紹月從未有過的暢快,然而他同北軍的頭子說:絕不能動將軍府,裡頭有他的愛人。
然而這部分聯合軍,根本就沒有動將軍府的機會。
江寄早就收到訊息,召集了所有的部軍,提前就更新了軍火,在聯合軍來的時候,來了個反圍剿,這一戰打的炮火連天,江寄贏得驚天動地。
那日談判的時候,聯合軍的援軍還在來臨的途中。
然則幾個將軍似乎都意識到,情況不妙,江寄,他們啃不下來,現在不能再打,只能談判了,r國的軍隊還在虎視眈眈,若是此刻打得再慘烈寫,那麼華國保不保得下去,也是個問題。
可若是他們要硬打,江寄也會被他們纏擠一段時間,到時候也能元氣大傷,可他們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談判那日,江寄是騎著嗎來的,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周紹月在和談前,朝他提了最後一個要求,他要求江寄帶著虞漁一起過來。
江寄原本都沒有想要搭理周紹月,然而回到虞漁的住處,他同虞漁提了一嘴,虞漁竟然說他想去。
就在江寄內心裡頭湧起酸楚,想問虞漁是不是還惦念著周紹月的時候,虞漁只是仰著那柔嫩的面容,天真又柔情的朝他說:“我真想看看周紹月的模樣,他要見我,我便大大方方地去見他,我好久沒出門了,他還選在一個春天,知道我愛的是春天……他真用心呀,可惜的是,我從來都不會屬於他,我如今心裡全是將軍了。”
“他為何還要來壞將軍的事,惹我嫌煩呢。”
“我便要去見見他,讓他看看,我同將軍如今有多好。”
女人的嬌言軟語,不消片刻便讓江寄沉溺了進去。
他聽見自己改口的話語:“好,那便讓你去。”
“只是我不樂意讓他看你。”
“他那種蠢貨,配看你麼?”
虞漁卻朝他輕輕貼了一下,溫熱的氣便吐在他的頰邊。
“我想去,阿寄。”
她一旦軟著聲音叫他阿寄,他便沒有任何辦法。
三軍的主帥,都驚愕那敞開的大門處出現地坐在棗花色高頭大馬上的江寄,然則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從江寄後頭出現的一頂桃紅色的軟轎。
周紹月見到江寄從高頭大馬上下來,然後動作利落乾淨地下馬,走到了那軟轎邊上,掀開了簾子。
周紹月如同一尊安靜地雕塑一樣,站在門後看著這一切。
江寄成熟了一些,然而他拉開簾子的那一剎那,周紹月卻將這一幕,同那日和離時虞漁從轎子上下來的那一幕聯合起來,如同他預想的那樣,虞漁沒有什麼變化,而看起來比多年輕更嬌嫩,烏黑的鬢髮,柔白的脖子,紫紅色配湖藍色的豔麗的衣裳,以及她鬢髮間蝴蝶桃花的釵子,穿紅戴綠,一抬眼時,那種閃爍著的朦朧的微光,便朝著周紹月侵襲過來。
她親暱地挽著江寄的手,柔嫩的手腕從她的軍裝縫隙裡頭伸出來,便露出了那翠綠的,顏色雍容的鐲子。
周紹月等著虞漁的目光看向他,然則,虞漁始終沒有看周紹月,只是在上臺階的時候,才仿若不經意地瞥見了周紹月一般,那雙如同含著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