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疊呆呆地朝她揮了揮手,等車子消失在馬路鏡頭,才苦笑了兩聲。
不知道是不是蘇疊的錯覺,虞漁身上好像多了一股之前沒有的氣質。
對待他,好像也自然而然地有點疏遠了似的。
可是蘇疊卻愈發想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或者說,他完全移不開視線。
*
車停到家門口,虞漁剛下車,對面便剛好停了一輛車。
從上面下來的不是別人,真是張乾歲。
張乾歲朝虞漁看過來,虞漁也朝他看過去,兩人視線碰撞到一起,張乾歲率先愣了愣。
自從上次那盆花消失在她陽臺上之後,張乾歲便好久沒見過她了,算算日子大概也有二十多天了。
今天再見到,張乾歲只覺得眉心一跳。
“虞漁?”
張乾歲從車上下來,朝虞漁這邊走過來。
這時天公卻不作美。
狂風大作,瞬間便有雨點打在了張乾歲臉頰上。
虞漁手裡有傘,她朝上了臺階,又打起了傘。
門口有透明的遮擋簷,但並不大。
她的黑髮被風吹得包裹住臉又散開。
像是綢緞在水裡聚散。
隔著幾個臺階,虞漁便比他高上不少。
看他的時候是俯視。
可朝下看的眼睛眼皮卻也還是如同鉤一樣朝上斜飛。
她罩在陰影中,並不顯得狼狽,倒好像很安靜。
狼狽的是走過來和他說話的張乾歲。
沒一會兒頭髮便吹得亂七八糟,身上也被淋溼了,一片枯黃的葉子落到他肩膀上,他卻並沒有注意到。
“虞漁。”他又喊了一聲。他以為剛剛虞漁沒聽到他說話。
“嗯。”虞漁總算應了一聲。
“張乾歲,下這麼大的雨,我要進屋了。”
她打著傘,只有風衣下襬沾上了一點水汽。
風有時候會吹得黑髮矇住她的眼睛,但是下巴卻總孤零零地露出一個尖。
她聲音分明是淡漠的。
張乾歲一時間感覺自己很自作多情。
但性格使然,他很快把這點異樣壓了下去。
他問虞漁:“你最近在忙什麼?很久沒看見你。”
虞漁:“忙著拍戲呢。”
虞漁:“你淋雨,不冷嗎?”
張乾歲:“什麼時候有時間麼?幾天後有個宴會,我想請你當女伴。”
張乾歲的聲音被雨和風的聲音蓋過了大半,但是虞漁還是聽清楚了。
虞漁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著他一副潦草的模樣,看更多精品來企鵝裙么五爾二七五二爸以說:“找子雯姐比較好,我最近都很忙,沒有空。”
說完,她喃喃自語:“有點冷。”
“我進屋了。”
她說著,便按下了指紋,收了傘。
要關門的時候,虞漁把收起來的溼透的傘遞給了張乾歲。
紅色的傘尖對著張乾歲,她問:“要麼?”
“雨有點大。”
她被玄關處的燈照得臉上蒙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傘尖還在滴水。
張乾歲愣了一下接過了那把紅色的傘。
虞漁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沒說什麼,關上了門。
張乾歲在雨中撐開傘,恍惚間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在這雨水裡,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包裹起來。
紅色的傘在路燈下透著某種光,彷彿曖昧的光暈。
然而張乾歲在這風雨裡看起來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