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4更新◎
無論是小世界還是這個世界, 虞漁確實離每個人都很遠。
有時候明明呆在你的身邊,卻也讓你覺得有一種雖然看得見摸得著卻始終無法靠近的感覺。
虞漁就這麼看著謝竟存的眼睛。
漆黑而帶著某種微光。
在謝竟存眼中,她和林椿分離開來,又重新重合, 最後再次分離開來。
她不是林椿, 又怎麼能那樣去演活林椿呢?因為她真的感受過或者有過林椿身上的那種自由和絕望麼?
謝竟存的理智變得強大了很多, 又開始縫合他被慾望扯碎的那處裂縫,這一次縫合得很成功。
虞漁的確不會也不應該成為他的所屬物。
單單是這部戲裡頭的林椿,便規定了她並非是人們能隨意採擷的花,而是另外一種存在。
他們一起走出了電影院, 謝竟存腦海中還回憶著的是剛才在大螢幕上看到的種種畫面。
而虞漁的手仍舊和他十指相扣,靜靜地縮在他的口袋裡。
謝竟存低頭移開,虞漁便抬眼朝他笑,那笑容裡, 似乎帶著和林椿別無二致的和氣,卻又不太相同, 裡頭還帶著幾分林椿才有的淡淡的孤冷感,可也不太相同,只是謝竟存可以確定, 此刻虞漁並沒有在演戲,她這麼看著他的時候,謝竟存恍惚她好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她身上真的有林椿的某種特質, 只不過似乎被她深深地隱藏起來了似的。
他也想起那熒幕裡, 虞漁熟練的點菸的動作。
“拍電影累嗎?”
虞漁搖頭:“不累, 挺有趣的。”
謝竟存說:“跳下去的時候痛嗎?”
就算有所謂的威亞, 站在那麼高的鐵橋上, 也總會心驚膽戰,跳下去也會被力度牽扯。
“有一點,不過還好。”
“冷嗎?”
“有一點。”
謝竟存由她牽著手和她並排走著,問了她一些簡單又細碎的問題。
虞漁也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聊著。
謝竟存想到剛才那麼多的人望著螢幕裡的林椿落淚,又想到也許在各個城市的各個電影院,那些觀眾此刻也都在想著林椿和虞漁,而虞漁走這樣走在自己的身邊,頭髮蓬鬆,眉眼烏黑,而與他十指相扣,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便擊中了謝竟存。
一定有很多人因為這部電影而對虞漁重新有了定義,她表現得那麼好。
她本身就不是在溫室裡被養著的話,她是自由翱翔的鳥,她腳下同樣是世界的版圖,這部電影好像只是她的第一個起點。所以她又如何能成為任何人的所有物呢。
“我喜歡你演的林椿。”
謝竟存又撐起了那把紅色的格子傘,他將傘朝著虞漁這邊偏移,風雪便落在了他的一側肩頭。
虞漁:“我也喜歡林椿。”
“從現在起,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謝竟存想起那些哭的人,這樣說道。
虞漁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知道呀,我會有很多的粉絲,會被很多人討論……會……”虞漁忽然停了下來,然後謝竟存便下意識看向她。
在傘下面彷彿也是一個小小的世界似的。
“會成為不同的角色。”她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似地,同謝竟存說:“你說他們喜歡的是角色還是我呢?”
見謝竟存沒有立刻回答,虞漁又換了一種方式問:“你喜歡林椿還是喜歡我?”
風雪好像大了一些。
這個問題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就像不久前謝竟存問那些在劇組裡頭的瑣事一樣,答案也並沒有什麼重量,她只是想逗一逗謝竟存。
謝竟存卻在很認真地思考著這